大伯母和齐寡妇对视一眼,几乎是同时跳了起来:“小贱蹄子,今天打死她!”
不止一点儿都没害怕,蒋曼云还有了几分说真话的爽快感,她拔腿跑了起来,绕着院子转圈,一边跑一边喊:“大伯母你这母老虎一样的性格,大伯真是厉害,怎么能忍你这么多年?你说你又凶悍又贪小便宜,倒是真和你这死了相公的寡妇妹妹如出一辙。”
“你给我闭嘴!看我不撕烂你这张嘴巴!”两个虎背熊腰的女人气喘吁吁的跟在后面,追着蒋曼云在院子里绕圈,在他们和蒋家父母眼里看来,这吓人至极。但是在围观的父老乡亲面前,简直滑稽的很,不少人都已经哈哈大笑出声。
蒋曼云偏不,他们越是骂的凶,蒋曼云还击的越狠。“馒头就是不想给你,也不想给齐寡妇吃,你们吃了我还不如喂了猪,好歹猪还能长膘,你们除了又肥又丑有啥用?”
“还有齐寡妇,你也有脸再来蒋家闹,是你死皮赖脸要我嫁给你儿子,就冲你这态度,我就算嫁过去了又拿我当下人使唤。没那富贵命还要做这种富贵梦,不打死你都算是好的。”
蒋曼云满院子乱跑,把院子里整的鸡飞狗跳,蒋志明和刘氏一句话都没说,任由蒋曼云一句一句越说越爽的骂大伯母和齐寡妇。
齐寡妇扭动着肥胖的身躯,突然间一个箭步抢上来,扭住蒋曼云,抬手便是一个干脆至极的巴掌,力道大的把蒋曼云的嘴角都打的裂开出血。
她抬起手,还要继续打下去。蒋曼云只觉得自己被她扯住的衣领都快勒的要窒息了,忽然眼前一亮,脖颈间的力道骤然撤去,只听一记清脆的巴掌与脸交错的声响,祝易泽结结实实的在齐寡妇脸上打了一耳光。
所有人都愣住了,屋内静的掉下一根针也能听得到。
“今日便与诸位说明,曼云是我的人。谁想欺负她,可要细想想自己有多少本事。”
她腹诽道,这大概是认识祝易泽以来,他说的最长的一句话了罢。蒋曼云捂着自己被打了以后滚烫的脸,此时不止不觉得痛苦伤心,反而带了几分雀跃,看着眼前这个并不算是宽阔的男人肩膀,有种莫名的心安。
只是祝易泽本来在乡亲们眼中就是放浪不羁的人物,对他的刻板印象便都是凶神恶煞的地痞流氓,他出手打人仿佛都是情理之中,但是他护的人是蒋曼云,这却引起了轩然大波。
围观的乡亲父老原本窃窃私语的小声讨论,祝易泽一来简直像是扔了一颗炸弹在水中,瞬间气氛沸腾到了顶点。
“怎么回事啊,蒋家那闺女怎么和这臭小子凑在一起了?”
“哎哟,我听说之前曼云卖馒头时候他俩就频频私会呢!”
“这小子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蒋曼云被退婚的货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看他俩这个亲昵劲儿,怕是早就私定终身了,我看退婚肯定有隐情的。”
……
一句句流言蜚语毫不客气地钻入蒋曼云耳朵,只听周围人讨论内容愈发下流和不堪,蒋曼云想解释却又无从说起,瞠目结舌,只恨恨地跺脚,对他们怒目而视,“都闭嘴!不知道就别瞎说!”
没有人搭理她,看她的目光、讨论她的言语没有丝毫的收敛。
就连刘氏和蒋志明也从开始的惊讶到浅浅动摇:“曼云,你……这到底怎么回事!”
大伯母和齐寡妇顺势开始得意洋洋了起来,仿佛占据了道德的制高点便是取得了绝对的胜利:“臭丫头,今天给我说清楚,你跟这个臭小子是不是早就有过苟且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