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且之事,这四个字未免太沉重,也有辱蒋曼云的清白,自己现如今只想着赚银子,根本没这个闲心思去考虑婚嫁之事,更何况这群人的闲言碎语依然没个完,她看着若是再这样下去,自己赚银子都要受到束缚了。
“什么苟且之事!你们动不动就把人像得如此肮脏,我看你们年少之时定是干了不少偷鸡摸狗的事情,拜敢来这里辱骂别人的吧!”
这话直接激怒了齐寡妇和大伯母,尤其是大伯母她听后,气的耳朵根子都红了起来,随手抄起旁边的扫帚就要冲着蒋曼云打过去。
还没等蒋曼云反应过来,祝易泽就直接拉起她的手从这个是非之地离开了,在场的人看到这一幕之后更是议论纷纷。
“这丫头真是不知检点的,自己还是个未出嫁的丫头呢,就和男人这么亲密了,这是丢人。”
齐寡妇听到旁边的乡亲们对蒋曼云的评价,立马凑了过去,煽动着手中的扇子,一脸嫌弃的和他们说道:“你可是不知道,这个丫头从小就如此,人家大家闺秀都在府上学女红做刺绣的,她可不是,她非要和人家男娃娃出去玩。”
有了大伯母和齐寡妇的添油加醋后,这些乡亲们对蒋曼云的印象就更差了。
“这样一个鬼丫头开的馒头坊,我以后都不愿意去了,本想着照顾生意呢,现在看来还是不必了。”
齐寡妇和大伯母也没有想到经她们一闹竟然还会有如此效果,若早就知晓的话,也不必费尽心思了。
被祝易泽从蒋家拉出来以后的蒋曼云跟着他跑了好几里地,他才肯停下脚步来,两个人站在河边大喘着粗气。
蒋曼云才是一脸的疑惑,转过身来狠狠的锤了祝易泽一拳,扶着自己的膝盖,慢慢的坐在了湖边。
“你是不是疯了?我在我们蒋家,你把我拉出来算怎么回事?这不就是明摆着告诉他们我和你之间有事吗?”
那种情况之下,祝易泽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头脑一热就想着要好好的保护蒋曼云,不想看着她被这群婆婆妈妈的人指指点点的。
“不把你拉出来,难道要让你挨打吗?你又不能顶撞你大伯母的,这个坏人只能我来做了,你这次欠了我一个人情,你好好想想怎么还吧。”
湖边的微风吹动着蒋曼云的衣衫,也就在这种空旷的地方,蒋曼云才能感受到些许的平静,也只有在这时候,她才可以抛开府上的烦心事。
“是你硬要把我带出来的,我为什么还要还你的人情,想要从我的身上要东西,你差的还远呢。”
看着蒋曼云现在的笑容,祝易泽也觉得自己被这淡淡的笑容迷住了,虽然平日里和她打打闹闹的,不过平静下来看着她,也发现了她的美。
“行了吧你,难道你一个弱女子真的觉得自己可以和那么一大家子人对抗吗?你最终不还是要听从你大伯母的意思,完成婚约吗?”
听到这句话以后,蒋曼云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拿起了旁边的柳枝条在手中玩弄着,一脸无所谓的看着他。
“你错了,我是绝对不会听从那些人对我的控制的,我之所以要自己开馒头坊,就是想要摆脱他们。”
说的这里,蒋曼云的眼眶不禁微微的泛红了起来,她的心酸事祝易泽也是很清楚的,他伸出手来想要安抚她一下,奈何两人现在的关系,他又将手收了回来。
“现在村子里面对你风言风语的,我觉得你继续留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不如就先出去躲躲风头吧。”
祝易泽的提议也引起了蒋曼云的兴趣,离开这个村子一直都是她的目标,但是她一个人身单力薄的,她也不知道自己可以去什么地方。
她转过头来,眨了眨眼睛说道:“你以为我不想逃吗?我现在连银子都没有多少的,我怎么逃啊?”
看着蒋曼云这清澈的眸子,祝易泽这浪荡公子哥也起了怜悯之心,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地说道:“如果我跟你一起逃走呢?”
这样的话如沐春风的,不过蒋曼云只深情地看了祝易泽几秒钟,立马又变得大大咧咧了起来。
“胡说八道什么?你在这里有家有生活的,跟着我一起相依为命?想要从我这里索取多少银子不是吧。”
若不是为生活所迫,蒋曼云的脑子里也不会只有银子的,但现在活着比什么都重要,她除了想要银子什么都不想要的。
“我说你可不可以不要把人想的那么坏呢?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吗?只想着要你那点银子,我是真的想帮你,毕竟这件事情也和我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