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节(1 / 2)

一等丫鬟 爱口口 2518 字 1个月前

坐了大半天的马车,总算是到了。

杜小小松口气,偷偷掀开手边的帘布往外打望了一眼,一堵长长的灰白色墙壁陡然映入她眼帘,而墙的后面便是司徒家的祖宅。

听闻老爷在这祖宅住了近三十年,后来因为生意需要,才搬去了京都。

杜小小看着看着,脸上有瞬间恍惚。记忆中,她家也有一座这样的老墙,满载着数月的痕迹,不少地方的墙皮剥落了,露出里面斑驳的黄泥与青砖。

说是朱门,漆色从未见过鲜艳,只记得有一年,墙外的一株凤凰树开得正好,自己偷偷攀着树干伸手去够,却怎么都碰不到,于是找来板凳,想爬得更高……耳旁却突然传来爹爹爽朗的笑声,他一把把她举高,让她坐在他的肩头,去摘那凤凰树的红叶。

记忆中的爹爹,一直很高大很高大……

不知不觉间,杜小小脸上满是温热的液体。那堵墙在爹爹死后的有一天,突然塌了,之后娘带着她离开了家乡,一路漂泊来了京都。可是无论过去多少年,她一直记得那堵老墙里头的记忆,那是她和娘最美好最珍贵的回忆。

这时,马车绕到了大门前,车夫拉住缰绳,两匹高头大马打了个响鼻后,缓缓停下了脚步。

杜小小急忙擦干了眼泪,装做没事一般地放下了布帘。

等车停稳了,她扶着车壁先下了去,再是扶着司徒景轩一步步走下。

突然,数尺外的祖宅大门突然 ‘呼啦’一声被人自里面打了开。

“你怎么来了!”

司徒景容看见出现在门后的那人,表情当下呆住了。稍后,他快步朝那人影走去,急切的拉住他的衣袖道:“你怎么一个人跑了?我不是答应你……”目光不意间瞥见门外的另外几人时,他惊讶地连话都忘了。

司徒景烈初时也呆了一瞬,回过神来后,他步下马车,啧啧道:“我说杜呆子,你就这么离不了人么,竟然千里迢迢从京都追来。”说完,他又朝边上的两人,故作惊讶说道,“没想到连府尹大人都来了,连顾小姐也在啊。”

作者有话要说:

描写无能,直接上图让大伙直观了解。

ps:这下jq什么的,真会有了。

再p:-_-|||话说,上章被霸王得好惨烈啊,霸王我这个小透明有意思咩有意思咩!

第41章 明白不明白

此时,司徒景轩业已在杜小小的扶持下来到大门口,他在看见面前的几人后,眸光微闪,只是一下又很是平静。

顾采青期盼的神情在对上司徒景轩不冷不热的视线后,瞬间黯淡下来。

略微调侃的话让顾青衣微蹙了下眉头,很快又勾起唇角笑:“景烈,你们到的可真晚,该不会是在路上遇到什么不顺了吧?”

“能有什么不顺?不过是难得一起出来,我们三兄弟不舍得走太快罢了。”司徒景烈在在瞬息间收敛了情绪,摇着扇子风度翩翩地进了老宅。

“重楼,竟然来了就先与我进屋吧。”司徒景容有点头疼,这祭祖的事情向来不能与外人道说,爹虽说对重楼印象极好,可祭祀先祖毕竟是严谨之事,也不知道爹等会看见重楼会不会有微词。

“我有事情要问你,问完了,我马上会走。”杜重楼语气紧绷,表情甚是难看。

司徒景容微愣,欲问,却见他已经转身入了宅子。他心下疑惑,当下二话没说的尾随进去。

这三兄弟一下走了两个,只剩下司徒景轩和个小丫头在外面。

顾青衣察觉到自己妹妹神色后,他的眸色也是陡然下沉,可脸上的笑反而更浓。他开口道:“这么久没见,三公子的气色还真是一如往昔……”

话里浓浓的讽刺意味任谁都听的出,杜小小心里气愤,正要出声说什么,一道声音比她快了一步。

“外面日头烈,景轩你快进屋休息下吧。”顾采青拉了拉自己兄长的袖子,示意他别再为难。

司徒景轩眉目平淡,缓缓走向两人,却是一拂袖子与他们擦肩过去。

那气势,仿佛压根没将两人放在眼里。

顾青衣望着那道挺直背影,再藏不住心里的愤怒,“妹妹,他压根已经忘了旧情,你何必……”

“哥,”顾采青嫣然一笑打断了他,水眸里有不明的光泽闪动,脸上却是释然的表情道:“哥,我一早就说明只是来拜祭一下顾府的祖先,是你想太多硬要跟来的。”

“他来祭祖,你也说来拜祭,我怎么能不想多。”顾青衣退了些火气,口气依旧不善道。

“哥,我没什么放不下的。”顾采青柔柔笑道,她的目光轻轻放远,深情注视着曾经给了她无限回忆的老宅。因为真正让她放不下的人,已经将她彻底放下了,其实这样挺好。

“既然如此,那我们明日就回去吧,再过半月就是会试了,我有很多公务在身,必须要尽早赶回去。”

只一天啊。顾采青有点不舍,思忖了会,仍“嗯”了一声,之后再看了眼,迈步就往隔壁的灰白宅子走去。

司徒景容拉着人往里走了几步,见身侧的人一直闷闷不乐,心里猜测是与顾家兄妹有关,便不动声色说了一句:“其实,顾青衣人挺好的,就是有时候让人摸不着心思。”

你又何时让人猜出过心思,杜重楼心头冷嗤道。你觉得他不错,是因为他是顾采青的哥哥,还是预备拿话套我。你把感情全都藏在了骨子里,喜欢与不喜欢,你从来都不说,你还不如坦彻的风流鬼。

杜重楼想的心里憋屈,连理都没理司徒景容,快步朝宅子中间走去。

待他进来时,他口中的‘风流鬼’已经不客气的高坐在主位,悠闲不已地品着手中的热茶。

“大哥,你们怎么才进来?按理说你们不是最先到的吗?”司徒景烈拿话刺着人,笑得一脸暧昧。

杜重楼脸上微恼,想到自己刚才故意使着性子乱走,不禁有些不自在,刚要开口说话,却被调侃的声音抢了先。

“难不成是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因此耽搁了?”司徒景烈慢悠悠地合上手里的茶杯,表情好不和悦。

“和你又没关系,我干吗要告诉你。”杜重楼瞥了他一眼,气呼呼地找了个位置坐下。司徒景容跟在一旁,挨着坐下,刚要说话,却发现杜重楼直接别过头,留下了个清秀的侧脸。

司徒景烈见状,翘起的唇角带着一丝讥讽,缓缓吐出四个字:“别扭死了。”然后也不再答腔,独自垂眸悠哉的继续喝起茶来。

“我只是顺道来采药的,不可以吗。”杜重楼气得不行,随口扯了个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