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间有人喂她喝水,又摸着她的小脸,火辣辣地疼,她不高兴地挥开那人的手,然后抱着自己心爱的熊宝宝睡觉。
只是熊宝宝怎么硬邦邦的?一点都不软,该不会是被她天天摸,摸秃头了吧。明烟迷糊地去摸熊宝宝的脑袋,然后被熊宝宝打回来了。
敢凶她?这只熊胆子太肥了,明儿就把它吊在阳台上,不准上她的床,哼。
明烟觉得这熊宝宝真是烦透了,一会儿压着她的手和脚不准她动,一会儿又不准她摸.他.抱.他。迷迷糊糊折腾了一夜,睡得她腰酸背痛,头疼欲裂。
第二天一大清早,明烟是被郁云停训猫的声音吵醒的。
“你你你,家里有吃有喝有猫舍,你硬是看上了隔壁家威风凛凛的狗,天天不着家,天天跑去看狗。
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品种,人家是什么品种,那是纯血统的牧羊犬,高大威武,岂是你一只猫敢肖想的?乖女儿,信爸爸的话,你们品种不同,不可能在一起的。
猫也要有猫的尊严嘛,再让我发现你爬墙去倒贴隔壁家的狗,我打断你的猫腿。”
郁云停一大清早就爬起来,破天荒地发现他哥没起床,更没出去晨跑,郁寒之的作息极为的规律,这会儿没起床非常有问题。
郁云停小心翼翼地去郁寒之的房门前溜达了一圈,发现门是虚掩的,屋里没人,又问了管家,发现坏事了。
第一天,明烟那小妖精来郁家第一天就把他哥睡了!丧心病狂啊!明烟以后岂不是要在他头上作威作福,将郁家搅得乌烟瘴气?
虽然说现在恋爱自由,开放社会,睡了也没什么,但是他哥那身价,看上谁不好,偏偏看上一个不学无术只有脸的草包?
于是郁云停就抱着管家养的猫,在明烟楼下的庭院里训猫,开启独特的叫早服务。
这tm的是有病吧。一大清早的训猫?什么猫啊狗的。明烟被吵得一肚子火,伸着懒腰,然后摸到了一堵温热的身体。
她浑身僵硬,猛然睁开眼睛,然后看到已经醒来的郁寒之。
男人穿着黑色的睡衣,没有戴眼镜,360度无死角的俊脸深度暴击,许是刚醒,男人按着生疼的太阳穴,凤眼幽深一片,低哑地开口:“醒了?”
郁寒之一晚上加起来只睡了不到2个小时,喝醉的明烟先是扯他的睡衣不准他走,然后要抱着他睡觉,再然后对他上下其手!摸他的头,喊他乖宝宝,不依她就嘤嘤嘤地哭。
楼下郁云停还在训猫,明烟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看着刚睡醒,禁欲又性感的郁寒之,心口砰砰砰直跳。
睡?还是不睡?睡了能保住小命吗?保住小命以后能渣吗?明烟内心天人交战,身体比思想诚实,脱口而出:“你为什么会在我床上?”
郁寒之动作一顿,哑口无言。
“昨晚你喝醉了,哭着闹着不准我走。”男人有些艰难地说完,好像有些不对劲。
昨夜他原本是想等明烟睡熟了再走,结果对方折腾了一晚上,他一步步退让结果就到了床上。
男人修长如玉的手指捏着鬓角,沙哑地说道:“你放心,我只是照顾醉酒的病人,什么都没做。”
“哦。”明烟漂亮的大眼睛失去光泽,垂下脑袋,“啪嗒”地掉下一滴泪。
郁寒之身子微僵,皱眉攫住她的下巴,见她哭得梨花带雨,有些慌,低哑地说道:“别哭了。”
明烟别过脸,哽咽道:“我知道你瞧不上我,以前我还是明家小姐,你就瞧不上我,现在我只是一个佣人的女儿,你就更瞧不上我了。就算睡一张床,你也对我没有半点想法,我有自知之明,等会就拉着行李去住酒店,以后不会跟你牵扯上半点关系,更不会缠着你。”
明烟哭唧唧地说完,五分真五分假,若是郁寒之不管她,她正好去自己的小公寓住,走一步算一步,要是郁寒之因此对她负责,她也就人财双收,等过了梦里的死亡时间点,随便找个理由拍拍屁股走人。
反正她总是不吃亏的,就是后者更赚一点,毕竟郁寒之这样的极品,有机会睡是一定要睡的,她眼光这么高,以后未必能找得到对象了。不睡可惜。
明烟一说完,郁寒之的脸色瞬间就阴沉了几分,她还希望昨晚他对她胡来吗?看来以后不能让她沾一点酒,不然要是喝醉了,随便抱一个人就撒娇的,哪个男人能受得了?
明家她是回不去的,她能去哪里,什么都不会,以后怎么养活自己,更别提她长成这样,出去也不知道要招来多少心图不轨的人。
“别胡说,你什么身份我都不会介意。”郁寒之起身,沉声说道,“你在郁家安心住下来。”
“无名无姓地住下来,就跟郁家的下人一样,看别人的脸色,我知道的。”明烟用手背擦了擦眼角,哽咽道,“你又不喜欢我,要我留下来做什么,可怜我吗?我才不要你可怜。”
她光脚下床,拽着自己的行李箱就往外走,结果走的太快,小腿撞在了行李箱上,疼的眼泪是真的掉下来了。
男人俊脸冷峻,第一次领教她的小爆脾气,一言不发地走过来,将她打横抱起,直接进了浴室,按在浴缸里,凤眼危险幽深,一字一顿地说道:“洗澡,然后下楼吃饭。”
男人身姿峻拔,看着清瘦,实则充满力量,轻松就抱起她,明烟失重,紧紧地攥着他的睡衣,看到他胸前结实漂亮的肌肉线条,眼睛都看直了,等被男人霸道地按在浴缸里,又命令式地让她洗澡,俏脸一红,抱住了他的腰身,撒娇地说道:“不是可怜我?”
“嗯。”男人声音低沉性感。
“那你亲我一下,我就相信。”明烟扬起漂亮的小脸,凑近他。
郁寒之看着她这一会儿哭一会儿撒娇的娇蛮模样,目光微暗,俯身在她额头上落在一吻,说道:“听话。”
明烟只觉额头一阵酥麻,被男人浓郁的气息包围,第一次知道原来淡淡的松香味是这样的勾人,还有马鞭草的味道,清新的很。明烟捂着发烫的小脸,决定以后洗浴产品用郁寒之的同款,味道太迷人了。
可惜只是亲了额头,不过来日方长。
郁寒之出了浴室,站在门外,听着小姑娘打开花洒的声音,将翻滚躁动的血液强行压了下去。
明烟到底还年轻不懂事,再过两年等她成熟点,也许就知道一时的迷恋和依赖不是感情。
不过想到小姑娘要是不向他撒娇,不迷恋依赖她,男人又莫名地有些心烦气躁,面色冷峻地下楼去晨跑。
明烟舒服地泡了个澡,洗漱一番,发现脸上和身上的淤青,已经好了大半,已经不疼了,只是她肌肤白,看起来比较吓人而已。
明烟心情极好地穿着浴袍出来,欣赏着自己的新卧室,郁寒之的套间以黑色为主,四楼的套间则是以白色为主,只是换了粉蓝两色的窗帘,以及一些粉色系的家具,白色加上粉色,偶尔点缀一点蓝色,漂亮梦幻,完全满足了明烟的审美。
明烟将自己行李箱里的布偶娃娃全都堆到了床边和地毯上,又取出今儿要穿的漂亮裙子,吹干头发,换了衣服,避开伤口又给脸上、脖子上擦了修复的护肤品,见肌肤水嫩剔透,这才满意地哼着歌儿去找手机。
“明烟小姐,大少爷请您下去吃早饭。”管家刘叔上楼来,敲门说道。
“好,马上来。”明烟翻了半天才想起来,她的手机碎屏,昨儿就被郁寒之丢掉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她如今都应该要改姓名了,过去的就随它去吧,就是可惜,不能看南城圈内的八卦了。
明烟下楼,就见郁家兄弟都在。
郁寒之许是刚洗了澡,换了居家服,斯文俊雅的面容更显柔和,男人坐在餐桌前,一边喝着咖啡一边浏览着邮件,见她下楼,温和地说道:“明烟,过来吃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