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澈不敢保证。
总而言之,和这位曾副校长沟通之后,严澈觉得这个曾副校长……嗯,得自己主动出击,去找新的客户了,这个曾副校长靠不住。
再说了,严家湾蔬菜大棚建起来了,那可不是一家这样的大学食堂就能包干的,于是,严澈心下也多了一层计较:扩展业务,刻不容缓。
晚上,在严国强和严国盛回来后,严澈也将这事跟两位家长汇报了一下。
严国强听后,眉头又习惯性地聚在了一起。
反倒是严国盛一拍大腿,坚决支持侄儿的决定,说:“这样也不错,免得在一根绳子上吊死,以后人家要怎么咱就得怎么,搞得都不活套,大家跟着受罪!”
严澈也正是觉得就是这么一个理儿,要是一直和鹿城大学合作的话,严家湾这边就十分被动了,特别还有那么一位曾副校长横在那里——那位可是一位腆着肚子喝人血的吸血鬼啊。
“三儿,你说这事儿……当初你会不会打的包票太大了一点啊?”许久,沉默了半晌的严国强说话了,他总觉得一口气卖那么多菜……很悬乎。
给严国强和严国盛各自奉上一杯热茶后,严澈坐到了两位长辈对面,认真地思索了片刻,微微一笑:“嗲,这个您放心,只要咱们严家湾的菜没问题,一定,不,绝对能卖出去的。”
“那……”严国强犹豫不决,自打自己这个宝贝儿子回来后,做的每一件事,都让他把心悬到了嗓子眼儿。
儿子念过书没错,学问高见识多也没错,可是,再怎么着,他也还是个孩子啊,哪能明白人心险恶的道理?
而且,儿子做的每件事的设想,都是他穷极一辈子都不敢去想的事,更别说去做了。
也就是因为儿子这样大胆的设想,从雾戌山到池塘,从池塘到湾里的蔬菜大棚,还真的就一样样儿的做的有模有样,让他这个老父亲挑不出毛病不说,次次都能惊到瞠目结舌……哎,可是这中间的惊险,也够让人喝一老壶的啊!
严国强叹了一口气,慈祥地看着信心满满的严澈,不由有些黯然,心道:难道真的是我老了?!老的做事总是畏首畏尾,拖了三儿的后腿了么?!
将严国强那一瞬的黯然看在眼里,严澈明知道这个时候不是出言劝慰的时机,却又忍不住心下一阵绞痛。
有这么一个父亲在担心着自己,有这么一个父亲时刻保护着自己……他,还能有什么抱怨呢?他,还有什么资格去抱怨呢?
末了,严澈哽着嗓子,只得说出一句话:“嗲,您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
看着父子俩这个样子,严国盛心底也多了一声唏嘘:养个儿子,果然不同闺女,闺女怎么养,也是别人家的啊。
掩下那丝落寞,严国盛敛起那些多余的情绪,笑眯眯地喝着茶,打趣道:“四哥,你就爱操心,三儿比咱们有主见多了。”
严国强一怔,也认真地点了点头,看着严澈道:“那……三儿,你就去做吧!不管怎么样,家里还有嗲一把老骨头给你顶着!”
一股暖暖的气流充斥全身,严澈突然觉得一切都不可怕了,狠狠点头:嗲,放心吧!
藤子都回到竹楼后,嘟嘟囔囔的样子令严澈很是奇怪,忍不住开口:“你是怎么了?”
撇了撇嘴,藤子都回头看着严澈道:“我算知道为什么农村孩子这么多,而且越多越穷了。”
严澈囧然……这是怎么了?被啥刺激了?!
“哎,以前人家说闲得玩蛋,我还觉得那是说得夸张不着调……现在看来啊,还真的是闲得玩蛋呢!”藤子都脑袋一歪,端起桌上的冷茶,咕嘟咕嘟喝了个底儿朝天,大声呼出一口气,继续昂扬道:“可不就是闲得完蛋么?农村没有别的娱乐生活,晚饭一完,大老爷们儿哪个不是吹灯拔蜡,抱着老婆上床玩蛋?结果玩得计划生育都没办法计划了!”
严澈脸都沉了下来:这家伙,还说他改好了呢!果然是狗改不了吃shi,还是一如既往地这么下流啊!!(╰_╯)#
或许是终于看到严澈的脸色不渝,藤子都赶紧嘿嘿一笑,道:“别气,别气,我这不是看到你们湾里那个三哥……生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