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默默往灶口添着柴禾,一边暗自唾弃了自己千百遍的藤子都,偷偷抬头瞄了严澈一眼,发现严澈正拿着茶叶罐盯着锅盖发呆。
“咳嗯。”轻轻咳嗽了一声,严澈回神,莫名其妙地看着藤子都,藤子都被严澈也盯得心里渗得慌:“那啥,严澈啊,那些人是什么人啊?”
“什么什么人?”严澈闷闷地问了一句。
“呃……就是刚才来的那些人啊。”藤子都嘴角抽抽,再接再厉。
严澈剜了藤子都一眼,没有搭理他的话,继续拿着茶叶罐盯着锅盖发呆。
讨了没趣儿,藤子都嘴一撇,摸了摸鼻子(呃……话说,这不是严小三儿的动作么?),继续专心致志的……添柴烧火。
待锅里的水烧开后,严澈拧起一个脸大的搪瓷缸,往里面倒入一撮茶叶后,舀了一瓢烧开的水,就在搪瓷缸上盖上了盖儿,斜了藤子都一眼。
藤子都犹如触电一般,从灶前的小木凳上跳了起来:“啊,啊,我去我去,这很烫的,我去我去就好了。”
严澈微微颔首,十分理所当然的让开神,藤子都揭起一块毛巾包在搪瓷缸外,捏着耳柄捧着搪瓷缸就除了灶房,往竹楼走去。
一边走一边在心底流泪的藤子都……我,我,我这不是犯贱么?简直就是人家扇了我左脸,我腆着伸出右脸让人继续……真,真tmd贱啊我……(ㄒoㄒ)
与之藤子都内心悲悲戚戚的悲催心声相比,严澈看着藤子都离开的背影,脸上很平淡,没有多余的表情,心底却是一片混乱。
不由捏紧的拳头一松,扭脸掏出手机,翻查着手机上的号码名片……
雾戌山泉
严国昌一行人走的时候脸色极为难看,特别是严国昌身边的村妇女主任,看严澈的眼神很是古怪。
这个妇女主任叫唐彩英,是严澈爷爷的堂兄弟的儿子——严兆林的儿媳妇,娘家在富源乡隔邻的普福乡。
在多年前,严兆林的儿子严国民外出打工,客死异乡后,严兆林想着才进门不到一年的儿媳妇儿唐彩英才二十多岁,既然儿子没这个福气,总不能耽搁人家闺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