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江吟在听说了封弯弯和蟠龙之息时,面色也是一变。他收起了屍骨龙,朝着烈长宫行了个礼,“烈前辈,你是封师父的夫君?”
“呸,不要脸的东西,丹庐的人害死了弯弯,你还有脸称她为师父?”烈长宫只恨自己体内煞毒入体,不能一掌击毙了沉江吟,他见沉江吟假仁假义地提起自己的妻子,更是气不打一处。
龙蕊忙是扶住了烈长宫,劝慰着老人不要发怒。
“这其中有些误会,我虽是没有亲眼见过封师父,可是我的丹术却是从她的手劄中学来的,还有这屍骨龙的炼化,也是封师父记录在手劄里的,当年害死封师父,丹庐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封弯弯加入丹庐后,曾替丹庐修订了一本丹师手劄。
那手劄里记载的都是些基础灵丹妙药的炼制,由於那丹师手劄记录详细,生动易懂,所以几乎丹庐里每个丹师,在称为中级丹师前,都必须背诵学习那本丹师手劄。
所以沉江吟才会口口声声称呼封弯弯为封师父。
“黄口小儿,你年纪小小,扯谎的本领倒是不低。那你说,若是我妻子之死和丹庐无关,那为何你的手上却拥有我妻子的蟠龙之息,”烈长宫在昏迷的这些日子里,浑浑噩噩,妻子惨死的情景,无时无刻不萦绕在他的脑海中。
浑噩之中,他却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温暖之感。
这种感觉,就如当年他妻子封弯弯在世时,用烙有蟠龙之息的右掌,替自己疏通玄气时的感觉一模一样。
烈长宫本是浑噩的脑子,在那一刹那,复苏了。
他睁开眼一看,却是沉江吟在用丹庐的疏通之法,替自己驱逐煞气。
丹庐,这让烈长宫记恨了多年的名字,尤其是在看到了蟠龙之息后,烈长宫的愤怒更是直接达到了顶点。
他甚至不顾自己的安危,毫不犹豫地出手袭击沉江吟。
“江吟不敢撒谎,封师父的死,虽说不能说是完全和丹庐无关,但害死封师父的罪魁祸首,却并非是丹庐,丹庐只是无意中,将封师父拥有蟠龙之息的事情透露了出去。真正害死封师父的另有其人,”沉江吟叹了一声,他言恳意切,说话时,眉宇间闪烁着遗憾之色。
沉江吟号称丹庐第一天才,可只有他才知道,他的天才,比起封弯弯来并不算什么。
他在丹术上的不少造诣,都是得自封弯弯丹师手劄上的经验,就连他的屍骨龙的由来也是如此。
“害死我妻子的究竟是谁?”烈长宫半信半疑,他上前抓住了沉江吟看着他手中那一抹蟠龙之息,神情激动。
沉江吟犹豫着,终究还是摇了摇头,不肯将杀害封弯弯的真凶说出来。
他身体本就未复原,被如此一激,浑身的气血逆流,终於忍受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再度昏死了过去。
龙蕊见状大惊失色,沉江吟也是握住了烈长宫的手腕,浓眉紧蹙,长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