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夫人看了看老母鸡护崽一般的丈夫道:“老爷,你便是说到明日,也打不下一个板子。他们向来记吃不记打,如今闯了这么大的祸,还不打,莫非是要攒到小王爷来了再打不成?”
连家主陪笑道:“夫人,为夫不是这个意思。”
“对对!娘!爹定然不是这个意思!爹骂得对,您就别拦着了,让他骂吧!我俩知道错了!”连祎抓准时机,插嘴道。
“对呀娘!您看爹还没说完呢!”连钰也咋一旁帮腔。
连夫人看也不看两子,继续道:“哼!你们俩,还好意思帮腔!知不知道你们在房里玩的那游戏,会带来多大祸事!我还不知道你们两个小东西爹心思?无非是想趁你们爹骂久骂累之后,少了一顿打!”
“娘!这事儿真没你们想得那般严重!我和姐姐只是纸上谈兵,玩一些策略游戏,怎么会闯祸呢!”连祎狡辩道。
“你给老子闭嘴吧!你俩是玩点小游戏,可你们拿什么玩呢?你们拿玄国布防做游戏还不严重?你们可要气死我不成!看来这次不打是不行了!”
……
“哎哟!”连祎趴在床上,等着小厮为自己擦药。
“哎你说,有那么严重吗!这把我俩一顿好打!姐姐都快成亲了,这要是身上留了疤,被小王爷嫌弃了怎么办?”连祎撑着脑袋对小厮抱怨。
小厮小心翼翼地为他擦药擦汗,还要陪聊,“少爷,不是我说您,老爷夫人这次可真动怒了。您和小姐玩的那个游戏的确没什么,可你们不该那国家机密玩游戏!连小的都懂得道理,您怎么执拗上了。”
“国家机密?你们真以为国家布防能搁咱家一份?那顶多算一份势力分布图,不过是朝廷分给咱家的任务,让咱老爹帮他们看着那片江湖中人,替他们管一管而已。”
“那也不能拿它玩不是?怎么说也是个机密,让有心人看到了不说参咱一本,便是让贼人偷了,让皇上知道了,随便治咱一罪,也要命不是?”小厮显然比连祎看得仔细些。
可连祎不管那套,不耐烦道:“行啦!不知道姐姐的伤势如何?待会儿替我去看看。这事儿到此为止,打也挨了,日后不玩便是了。”
小厮道:“小的觉得,您还是担心您自己吧!小姐从小练武,身子骨比您强多了!小的方才去取药,见小姐坐在药房里让丫鬟给擦药呢,哪想您啊,坐都坐不起来了!”
“……”连祎无语心道,莫非老子真弱到如此地步?
“呵呵!他们真把布防破了?”乐亲王府的别院内,年轻皇帝一手把玩着一只玉麒麟,一手捏着一块点心道。
“是真的。这姐俩还真有趣。”玄昭坐在一旁,吊儿郎当地坐在椅子上,喝茶。
“你真心的?”皇帝吃下点心,趴在桌上,将玉麒麟摆在点心盘中,按着它转来转去,点心渣沾了玉麒麟一身。
“真心的。哥,还真多谢你了!”玄昭放下茶杯,正襟危坐道。
“待你成亲之后,他们铁定又要开始逼我立后了。不然,我立那连祎如何?”皇帝私下里,似乎一点君威都没有。
“您真是说笑呢!他们不得集体撞柱子?再说了,我听说,她要退位,自请来咱家当质子……”玄昭站起来,在书架上找到一封信,递给皇帝。
皇帝诧异地坐起身,拆开信封,埋怨道:“你怎么才说!”
“谁让您总也不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