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宗中,赵合宏便是如此一个。只是杜一溪这回看得紧,在他疯狂之态毕显前,便设计将其软禁了起来。
能够轻松做到此事,这其中,少不了一直赖着不走的吕微生伸出的友谊之手。
五行宗尚且有这等事,更何况外头。
绝灵之事已成定局,新的矛盾,却又似乎更加尖锐了。
吕微生又在五行宗逗留两日,最终还是走了。
五行宗的大阵,将外头那些,杀人的,救人的,都挡在了外面。
而五行宗中,不少元婴修士,也开始向杜一溪请辞,希望接下来灵气尚存的二十多日里,给自己多谋些后路。
对此,杜一溪除了叮嘱切记为善莫恶之外,也做不得更多什么。
最重要的是,她此时也没有心思,去约束那些向往自由,想要借最后的时间闯荡一番的修士们。
因为,韩清瑶终究还是搞出了事情。
那还是在杜一溪与吕微生联手软禁赵合宏的那一日。
杜一溪刚将赵合宏关入她与韩清瑶联合设置的多重阵法之中,都还没来得及和身边出了不少力的吕微生道声谢,便惊觉当初在韩清瑶身上留下的那缕神念有了异变。
那缕神念的异动,意味着韩清瑶有服用化形药剂的意思,纵然是在杜一溪的意料与预防之内,依然让她十分恼火。
便是杜一溪知晓,自己留下的那缕神念,足够阻止韩清瑶服下药剂一百次,也无碍于她从关押赵合宏处,到阵峰韩清瑶屋中,只用了一息。
只是,屋中的景象,却给盛怒中的杜一溪,泼了一头的冰水。
“呵,你果然在我身上留了神念,还猜到了我的想法。”瘫躺在软榻的小仓鼠,看着门口的来人莞尔一笑,一团金光牢牢地罩在了她身旁躺倒的瓶子上。
那团金光,自是杜一溪留下那缕神念的显形,而被金光罩住的瓶子是何物,可想而知。
然而,无论是化形水,还是神念,在杜一溪看来,都已经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
杜一溪被屋中景象震在门口,竟久久动不得一步。眼睁睁地,就看着那软榻上微颤着的毛球,含笑的声音被一口喷出的鲜血打断。
小口的血沫,染上小仓鼠胸前的软毛,却没能使其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