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昭阳不说的话,孟天河估计会以为……这碗,是让他吃饭的。
之前阿白之危,墨魔附身了一回,而后又因杜一溪的询问,强行从识海出来了一回,再加上后来情绪变化……的确消耗颇大。
养魂之物,素来珍奇难寻,孟天河自知实力微薄,无法推却这以他实力难寻之物,只道谢接下。
因着阿白在场,有些事也不好多提,元昭阳道谢之语只是简短又平平。然而一片风轻云淡之下,是她炙热而浓烈的感激之情。
这些养魂之物,不足以报答其千百万分之一。
纵然他们都未细说,但元昭阳能想到,带走阿白的是谁,那又是怎样的凶险。
若不是孟天河,若不是墨魔。
此时,还哪里来的兔子……
元昭阳如此想着,眼睛忍不住地有些发热,理着兔毛头的手,却是十分的轻柔。
林棉棉从前听元昭阳说过一些旧事,此时虽不若元昭阳想得深远,却也猜到了几分。
那是无法扭转的过去,和根本不知道缘由的死结。
此时,林棉棉只盼,牧风和与光光所言非虚,两界相隔,阿白能渐渐地淡忘此地种种的不愉。
飞舟是杜一溪的地盘,就算是再好的隔音阵法,也难免惊动杜一溪。
这日之后,元昭阳一行,没有再提阿白那日的事情,阿白似乎也没有主动说什么的意思。
只是,原本两只毛团子置了的一个月的气,就这么散了。
一路上,阿白变得有些安静,总是喜欢趴在船舷,床榻,甚至是篮子里。
而静静,作为一只不能言语的灵宠,能做的,便是永远趴在小兔子的身边。
船舷,床榻,甚至篮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