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毅树在后面叫她:“你这孩子,慢点,不怕摔着。”
“没事叔叔。”时悦一溜烟跑上去,“我跟着,绝对摔不着!”
许幼鸢平时跑不了那么快,地面上的雪没清理干净又开始下,地面打滑,她又是个喜欢各种刺激的,借着冰跐溜跐溜往前滑。速度快也很危险,不过许幼鸢平衡感很好,愣是没摔着。
“慢点儿你……”
时悦奔到盲道之前立即停下了速度,盲道向来最滑,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心眼设计的,只要有冰在盲道上,一脚上去能滑出五米。
时悦稍微稳了稳,许幼鸢人影就不见了。
“跑得了和尚跑得了庙?”说着时悦回头对许毅树说,“您没这么早睡吧?我做了宵夜,现在送您家去!”
许毅树乐呵呵:“好啊好啊,谢谢小时了。”
回家之后时悦将一早就做好的鸡丝春卷、年糕和小酥饼从保温箱里拿出来,整整齐齐地码放在保温盘里。
就算今晚许幼鸢不吃也没事,她对保温盘很有信心,盖子一扣,到明天中午十二点前都能锁住九成的口感。
许幼鸢不吃宵夜,时悦也希望她2036年的第一顿饭出自自己之手。
哼着歌将小食装好,时冶从她身后探出脑袋问道:“这么晚了还给鸟姐投食?”
时悦点点头。
时冶想起昨晚阿芙说的话,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说呗。”时悦一眼就看透亲姐心里藏着事,正在犹豫。
既然小悦让说,时冶也就说了:“呐,你比鸟姐小十一岁是吧。”
一上来就提年龄,时悦转头看着她。
“也是你喜欢人家多一点。我没说这样不好啊,我是觉得吧,你年纪小又太主动,还是个下面的,回头鸟姐一拿捏你一个准,是不是有点……”
“不是,等会儿。”时悦立马让她打住,抓到了时冶这话中的关键词,“你在哪听到的啊?姐姐,话不能乱说,什么叫‘还是个下面的’,哪个下面了?谁下面了?”
“嘘,嘘,吁——”时冶本来说这种话题就有点儿心虚,生怕爸妈听见又说她老跟妹妹说些不正经的带坏她,特意降低了音调。时悦倒好,恨不得嚷嚷起来,生怕爸妈听不见。一嚷嚷还不带停,时冶差点儿叫不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