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悦很明显地抖了一下,结结实实地吓着了,在惊吓之中居然神奇地拨开了吹风机的开关,同时脱手,吹筒正对着许幼鸢的脸,呼地一下差点把许幼鸢的五官给吹飞。
许幼鸢立即翻身而起,惊恐又戒备地躲到床下,只露出一双惊魂未定的眼睛,万分不解地看着时悦。
“你干嘛!”许幼鸢头发被吹得乱糟糟,愤怒地抗议。
”失误,失误……哈哈,哈哈哈哈!”时悦道歉道一半,自个儿乐起来,捂着肚子在床上翻滚,此情此景相当疯癫。
许幼鸢:“??”
大过年的这是被下了什么降头?
好半天许幼鸢才注意到自己手臂上的口水印,好嘛,原来是这样。
正要嘲笑时悦,手臂刚一抬就感觉到一阵酸麻,脸上的表情也没控制住,“嘶”了一声。
“怎么了,特别难受么!”时悦过来捧住她的手臂。
“夸张了啊。”许幼鸢说,“就是被你的大脑袋压得有点麻而已,活动活动就好了。”
时悦凝视着许幼鸢半晌。
“不至于啊。”许幼鸢赶忙道,“一点小事而已,我压你你也麻。可别再哭了,大过年的怎么尽流眼泪了。姐姐年纪大了心脏不好,受不了这么刺激的场面。”
时悦歪了歪头,依旧凝视着许幼鸢,声音软软的:“许幼鸢,你说你怎么这么好。”
“我哪儿好了我……”许幼鸢指着口水印,“我正准备笑话你呢。”
“不管,哪都好,喜欢我这点最好。”
好吧,话题又绕回到睡觉之前了。
许幼鸢转移话题转移得非常自然,似乎根本没听见时悦在说什么,时悦坚持不懈地划重点,划到最后许幼鸢也忍不住笑了。
这一笑就暴露了其实她一直都听着,只是在假装无事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