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幼鸢敲了她脑袋一下,坐到许毅树床边,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时悦去帮忙倒点热水,出去了,许毅树无比羞愧地回忆了自己犯了酒瘾,一时间把控不住,在婚宴现场昏迷的事情。
“您就为了贪喝那两口酒……”许幼鸢特别无奈,“您想喝酒就待在家里喝啊,跑外面喝这么多?而且您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告诉我?”
“前天来的……”许毅树委委屈屈,“知道你在忙工作,不想你分心就没跟你说了。老钱说他家有地方住让我过去住。我和他有些年没一块儿好好聊聊了,打算喝完喜酒再跟你说。哎,这次是我的错,不该一下喝那么多,就是见到老朋友开心嘛,聊着聊着就多喝了。幼鸢,我也不想给你太多负担。”
许毅树年轻的时候在他的研究领域是响当当的人物,一直都是别人跟在他身后听他的指示,什么时候见他跟别人低头?
许幼鸢从小到大其实真没怎么见她爸认错,见她爸两鬓斑白皮肤松弛的模样,再多的责备也都说不出口。
“就算我工作再忙,也能挤出时间陪您的。”许幼鸢放平了语气,坦诚道,“之前还不是您一直催我,我才有点烦老挂您电话。其实那些事我自己心里有数的,您……”
说到这儿,许毅树忽然想到了什么,兴奋地翻身而起。
“您这是干嘛啊!担心!”
许毅树往门口的方向看了眼,压低声音道:“时悦,时悦!你还记得那个小时悦吗?时冶的小妹妹,居然长这么大了,你说巧不巧,送我来医院的好心人就是她!”
见许幼鸢的眼神有些闪烁,还以为她没想起来,许毅树道:
“你忘了?小时候你还给小时悦补过课,特别黏你的那个小孩啊。”
许幼鸢:“她什么时候黏过我?”
“你看你这记性,年纪轻轻比我还健忘。那段日子你不是说好了每周末给小时悦补课么,结果小时悦每天都跑到家里来,有时候你不在她也不走,就坐在你房间里等着你,你都忘了?”
被许毅树这么一提,许幼鸢依稀回想起来一点点,好像真的有这么一回事。
“你只要在家里,你走哪她跟哪,人家小孩最听你的话,你还嫌人家烦。”
“我脾气有那么差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