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你以为真的就是这样……”
“袁绍东,你听我把话说完好吗!”袁绍东脸色急了,可是向暖却比他还急的打断了他的话,“过去上一辈的种种是非,我真的不愿意在深究了,可最终我父亲是因为你而入院,甚至就连最后病情加重到如今……”
向暖声音开始哽咽了。
“……到如今已经化为一对白灰,无论他之前做错了什么,欠下了你们袁家什么
tang,最后也都该还清了,你怨他也好,恨他也好,最终也磨灭不了他养育你这么多年的恩情,如果你愿意,依旧可以以儿子的身份去为他坟前拜上一拜,如果依旧恨,那就继续恨吧……”
说完向暖就转身大步的往检票口走去。
向暖伸手抹了一把眼中溢出的泪,慌乱的把车票递给检票员检票后,抓起票就往里跑去了。
袁绍东一直站在那儿看着向暖的背影消失在检票口。
最终,身型挺拔的他颓坐在一边座椅上,双手抱着头,捂着眼睛的手一片湿润。
恨是个可怕的东西。
这么些年来,到这一刻,他才彻底明白。
他用恨亲手撕碎、碾压了他生命中的曾有过的温暖与爱。
……
因为与邵东磨蹭了好一会儿,向暖上车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几乎是刚一上车,身子还没站稳,车就已经开始轰隆轰隆的开动了。
微微的摇晃伴随的人/流的挤动,向暖很是艰难的在来到了两节火车的交汇的地方找了一处站好,掏出荷包里的手机。
手机的屏幕亮起,才渐渐有了信号,就震了震。
向暖急切的低头一看,上面是何慕深给她发的短信……还有十几通未接电话。
短信上他说:暖,我今天下午五点抵达g市,等我回来。
向暖握着手机的手有些发颤。
这就是沈玫姿为何要给她买四点十八的车票原因吗?
他到时,她早已不在g市了。
然而,还没等向暖平复好心情,手机就有震起来。
向暖低头一看。猛地就开始四处张望的往车厢里走去了。
挤着人群,向暖看到她所在的这节车厢是16车厢,而短信上说是要她去7车厢,这意味着她要穿越近十节车厢。
向暖装好手机,拖起行李箱开始艰难的往小号车厢那头走去。
走廊的过道上积满了人,还有放着各种着行李、麻袋,让还拖了一个箱子的向暖前进的步伐十分不易。跌跌撞撞的已经不止被人撞到了多少次了。
而车厢里充斥的泡面味与各种奇怪的问道,让向暖胃里顿时有些反胃,竟有些想吐。
向暖好不容易走到11车厢时,感觉已经浑身是汗了,好似整个后背都湿透了,握着行李箱的手,更是被勒得发红了。
向暖靠在一边喘着气,忽然就看到有个推买小吃车的往前面的小号车厢方向去的,向暖立马就跟了上去,跟着这个买零食的小车,虽然依旧免不了会跌跌撞撞,但明显好走多了。
等向暖好不容易来到7号车厢的厕所时,一个站在厕所外面排队的男子看向暖走近忽然就从向暖身边走过,经过她身边时,低头在她耳边低语了声:“敲几下门等一会儿,会有人出来,你进去。”
说完就越过向暖走了。向暖想那人该是去给在厕所里的人打电话了。
向暖按他说的敲了几下厕所的门。
大概过了半分钟,里面有了动静,听到了开门声。
一个身型高大的男子闪身出来了。向暖丢下手上的行李,紧接着就立马进去了。
锁上了门。
向暖一回身,整个身子瞬间就都僵住了。好似被人施了法一般。
脏乱的厕所里,一旁还有不少的烟头,那股烟味到如今依旧充斥着这狭小的空间,而厕所的角落里,楚宇阳被绑着手脚和封住嘴巴的站在哪儿……
他瘦小的身子,竟这样被他们绑在厕所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