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东站在哪儿,路边灯光昏暗,他眸色阴郁,薄唇紧抿,一脸的铁青色。
向暖说:“袁绍东,你扪心自问,你真的不在乎你不是第一个碰我的男人吗?不在乎我已经不是完好如初的身子?不在乎你头顶上带着的那顶绿帽吗?”
面对她的声声质问,他一句话也答不上来。
他在乎,他发了疯的在乎,他恨不得把那个男人五马分尸。
“邵东,离婚吧。”
向暖身子倚在树上,满是倦意的淡淡说道。
在她的清冷的眼眸中,袁绍东头也不回的开车离去了。
……
黑色的卡宴车里,何慕深双腿叠加的坐在哪儿,抽着烟。一双幽黑到深不见底的眸子,看不出情绪的睇着车子一侧的后视镜。
坐在副驾驶的王东看了眼车子的后视镜。从中可以看到一名披头散发的白衣女子赤着脚坐在一棵树下。
王东收回目光,偷偷的瞅了眼车后座的何慕深。
虽然老板一向情绪都不外露、行事又都高深莫测的,但跟在何慕深身边这么久的王东,还是看得出老板此刻的心情应该是有些烦郁的。
他想老板不会是突然之间怜香惜玉起来了吧。
再一侧头看向后视镜时,那位颓坐在地上的女子已站了起来,正光着脚不疾不徐的朝他们的车走来。海藻一般的长发在夜风中显得凌乱又迷人的……
“开车。”
就在向暖快走到卡宴车尾时,后座的何慕深忽然发话了。
司机不敢疑犹的立马就启动了车子。
从后视镜中望去,那白色的身影瞬间就越来越小了……直到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