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她到了山脚下,看到那爬山道路——“妳知道山上面怎么样吗?”
“不知道——我又没去过。”
她说,一双眼看着我有几分无辜表情——也是,她怎么能处处都去过。
“这地方?”
“别问了,我就是来过一次——还是被你带来的!”
是春天,山上新芽一片烟绿,还有春花染上白的黄的一片片,山顶杜鹃林里面更是五颜六色的——我向往,正要带着她一起爬山——哪知道她停下!
“不上去看看吗?”
“上面有什么好看!”
她这样说的时候我已经爬上去一段土路,看到她没跟上来又回去了——伸手要拉她上去,肌肤相触时候她猛然一缩。
还是没有我速度快。
感受着掌心温度,我带她走完土路濒临山崖——一条石缝宽三尺,里面碎石做台阶可以拾级上。
“你松手!”
她喊着,带着抵触。
“那妳跑了怎么办?”
我问她,她白我一眼。
“都到这里了,我还能跑吗?”
……
这是实话,于是我也放她走了。
过了这石缝到了山脊上,再绕过山脊又是陡峭道路——从松手那地方往上爬了大约十丈之后,前方终究是一片平地。
半山腰的平地。
这地方早已高出树梢不少,看得到村庄,也看得见迂回在峰林之中的河川——开阔的天地眼前铺展,我看着她笑了。
不远处一棵不知名的树,开了橙色花——她走向那树,细细端详。
又看了边上我一眼。
我心痒,在她出神时候问一句“好看吗”。
“花好看,人不行。”
她说,这句话记忆犹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