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表妹在那几天到了我家来,过来缘由不外乎“投靠”或“求助”之一的——记得他们家比较贫寒,村里茅屋漏顶,如何比得上我这边银两不知几何?
反正是过来了。
那小妹不知道为什么见了我就不再移开眼,说什么“表哥长得好看”云云。
“听说表哥会诗词,识文字,那表哥是不是很厉害?”
她问我,我回答只是谦虚。
“哪里哪里,百无一用是书生,不过是花银子的事干多了而已!”
“可是——读了书可以当秀才,我爹说过,表哥未来是当大官的人物!”
她说着这话,我听了颇有惭愧念头。
我能说自己当不了大官吗?
怎么可能!
前世的我谦虚归谦虚,梦还是有的。我日日不忘憧憬那年月成了个高官,坐在那宰辅位置上指点江山。
是这个道理——不过——那会不会只是我的梦?
那时候的我充满雄心。
……
表妹在我那里小住下了,她每天来找我不曾中断的。
我怎么样?
我对她找来很不高兴,毕竟前世的我记挂着江对岸的她。
这点心思唉——总是瞒不住的。
那小姑娘不止一次问我,问我在想什么不一样的事情——她说我经常发呆。
“表哥是在想什么?”
“表哥会不会有心上人,才这样挂念着时时不停!”
她问我——实话说,她说对了。
可是我怎么样呢?
我对她这问句不屑一顾,只认为她打扰我清净!
“妳走开——别来烦我!”
我记得前世的我说过这一句,紧接着关上门任她在外面,不顾她是哭泣还是神伤。
这或许就是师父说的“桃花蒙蔽”吧。
想着,我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