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正愁没缘由将他们逮进衙门中受刑,他的一句拳头比律例大,给官差的罪名可大,还愁到衙门里整不死他?但他下一刻就笑不起来了,脖颈后凉飕飕一阵,表情便凝固在恶人嘴脸的那刻。咕噜噜地滚到大街上。
熟视无睹的白洛凡,幸灾乐祸地添油加醋:“这官差是个厚道人,有个半痴不颠的惹了桃花债儿子,正缺老婆。我看刚才那个被你踹飞三次的女子正好适合。不如成全了他们吧。自古姻缘天注定。我看他们郎才女貌,正好适合。”
愣怔的田恬不知在白洛凡看到,当初范书生折筷子的殷切叮咛,还是严清易的邪肆和无所顾忌。总之,是个包着神圣外衣的狼,睚眦必报。富丽堂皇的气势,也不能阻挡那报复欲的黑暗面的显露。
或许是白行偲太光芒万丈,所散发的都是白色的祥光,而白洛凡有些黑暗却被田恬放大了吧。他们毕竟是师兄弟,同宗同源,在外人看来,有些不一样就彻底不一样了?
白洛凡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让严烙给郝嫆和死去的官差的疯癫儿子赐婚。古代女子,嫁人就是第二次投胎,就算有去有回,一生也带上了污点,何况再是皇帝赐婚,严烙也看不惯刚才的好大小姐。那便是又去无回了。她的一辈子即将从此阴暗。
“会不会太严重了?”田夫人苦口婆心,有些想劝解的意思。
“不会,按之前的婆家,也好不到哪里,让她吃些苦头,算是教训。”白洛凡得瑟地和,刚从惊吓走出的田夫人说。田夫人被那颗人头滚得,神不守舍。忽的一问,也不知是问杀死他,会不会太严重,还是之后郝嫆的归宿,会不会太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