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烙说完一切,太阳已经升上了墙头,田恬靠着他的肩,时不时也附和一声,等他说完,又“嗯”了一声,彻底睡过去了。
在梦中她听完严烙的故事,问严烙,“你现在脚上的莲花还在吗?”
严烙脱下鞋和袜子,给她看一边脚,那上面画着一朵莲花,她眼睛模糊,要睡着,花慢慢地变成一个狰狞地笑的痴愚女人,平头散发,写满了世间。然后她睡着了。
严烙抱住她的肩膀,将头往她头上凑,她昨天玩了半天,虽有斗笠,却是顶着太阳的炎热。中午因为虚眉离开的事,该是到房间里都没洗澡,现在她头发上有汗味,黏黏腻腻的,尘俗的味道。
他在笑,不深却很明媚。
坐了一会,严烙将她抱到床上,盖上被子。见她蹙眉,给她捋了捋。之后找榻子小睡。
他军旅生活过惯,几天没睡都和没事人一样,但小憩是必要的。
黄昏悄然而降,毫无征兆,却是上天有意安排。
田恬是饿得不想醒的,但最后是饿醒的。夕阳照在屋里,朦朦胧胧,她睡在严烙的床上,也不排斥。见屋里没他的身影,便出去找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