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行偲从没和田恬如此抱过,感觉有些奇怪,身上又怪又痒。他爽朗地笑,带着愉悦,也抱住了她:我一去猴年马月,再见久远。莫关心莫挂怀,弹指间便白头。
到临头,原本的源源不断地话语都成为空。
“大师,你犯的事很严重?”田恬知道的不多,于是便问虚眉。
“就像拔了一根头发。”虚眉边说边拔下一根头发,“头发拔了会疼,但就全身而言,这疼并不遍及各个地方,要真较真便很疼。不较真,一根头发失了并无影响。”
很明显,虚眉不是个计较的人。
白行偲把那根头发给她,是他断的那根头发,也意味着这世要和他错过了。
田恬哪懂得他给她头发暗含深意,看了看他的头,又随他的手落到手上那根头发上。他出宫虽然各种面具,但他本真是个秃头的中老年人模样,再怎么看,印象都停留在象莲寺初见他时的模样,现在比象莲寺见着那会儿虽年轻些。但不是还是挂着两条白眉毛。他一个秃头扯上假发,拔了一根,哪会疼,如此一说就是没事吧?
田恬一琢磨,便放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