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庄内,严烙也没什么好防的。”虚眉认真思考,“安小弟许久没见她哥哥,也应挺想。你派人去说只是见客,不要多言。我说的她应是会出来。”
鲁管家被说的有些糊涂,男女之防何为儿戏,而且哥哥?
“你有所不知,安小弟是宫里的妃子,但是从田家出来的,田沛总共这双儿女。今天他哥哥来,总不能瞒着。严烙要问是谁,你回头再和他说。”
鲁管家出来一想,觉得兹事体大,便让人去找柳公叔,自己到皇帝那儿去请虚眉口中的安小弟。万一派去的小厮嘴笨,得罪了皇帝又没请来田恬该如何?
管家撑着把遮阳的油伞,抹着汗,心里嘀嘀咕咕地走到皇帝老儿的住处。
田恬端着盆水往外泼,年事已高的管家被吓了一跳。仿佛下一刻就要上断头台。
“夫人,大师有吩咐,叫您过去一趟。”管家站在院门边,不敢打扰皇帝。
“大师有什么事吗?”还没等回,“我和里面的说一声。您稍等。”
“夫人慢些。”鲁管家抹着汗,让她慢慢来。皇帝宠不宠她,从肯让她帮着打理正事就可看出,皇帝来这也是住过的。他改文书时,不是亲近的人一般都染指不到他的公案。他的这种信任已经超越了一般的宠爱。在他口里抢人,不得不提着八辈子的功德来。
管家竖直了耳朵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