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烙品了一口,田恬看他动筷才敢动,不是说饭桌上,长辈先吃嘛,他没吃,田恬不敢吃。
“你是怎么认识虚眉的?”没由来地一句,将田恬梗个半死。
琢磨半天发现他是问自己怎么认识白眉的,挑着古言和他讲:“是在去象莲寺游玩的时候认识的,那时他与友人谈话我正好经过,打扰了他们。便认识了。”
他怎么会不清楚自己是逃出宫的?再与虚眉要好也不能不低眉顺首地侍候好眼前的这位爷。
“他对你很特别。”严烙又无感情地说,优美的嗓音带着男性的阳刚魅力,可是田恬很是战兢。
“是,他很是有大师风范。”虽然大师有时候很不像大师,但这样才更像大师了。田恬没听懂,以为是在问她觉得虚眉大师是个如何的人,慢吞吞地回他,严烙并不做声,对她的牛头马嘴。
“你是天生黑还是晒黑的?在宫里,一个太监也许都比你白几分。”田恬没听懂,严烙又稍微说了一下。
“晒黑的!”田恬郑重其事地回。老脸早就不知掉哪去了,在宫外,她不注意防晒,大大咧咧地出门,家里比她黑的大有人在,但宫里都是细皮嫩肉的金丝雀,哪有什么机会从早到晚都在太阳底下滚的?当时一身工作热忱,跟着的都是大老爷们,总不能羞羞地躲在太阳底下防晒吧。铜镜又不会显示她是黑是白,只有重重的黄色,谁知道回到宫里成了人人取笑讨论问及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