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顿了顿,回头瞪了燕思空一眼,转身走了。
午时,那狱卒又照常送来饭菜,燕思空连动也未动,闭目打坐。
到了晚上,狱卒看到午膳原封不动地还在原地,终于忍不住了,不屑道:“你不吃,难受的只是你自己,往后我三天给你一顿饭,只要饿不死你,就足够我交差。”
闻言,燕思空睁开了眼睛,冷冷地盯着那狱卒。
狱卒心里有些发怵,但转念一想,燕思空不过区区一介书生,再是聪明,隔着这铁栏杆也不能兴风作浪,他怕什么?所以当燕思空朝他走来时,他也没有防备。
燕思空看了看他手里的木盘:“放下吧。”
狱卒冷哼一声,弯腰放下了晚饭。
燕思空突然伸出手,揪住他后脑勺的头发,将他的脸撞向了铁栏。
“啊——”狱卒惨叫一声,顿时鼻子鲜血直流。
燕思空一把将他拎了起来,翻过身,另一只手穿过铁栏,横过他的脖子向上一提,卡着他的喉结将他制服在了铁栏上,并狠狠收紧胳膊。
那狱卒整张脸憋得通红,无法呼吸的恐惧充斥了他的大脑,他瞪大着赤红的双眼,拼命去掰燕思空的胳膊。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一个执笔的书生,会有这样大的力气。
就在他几乎要咽气的时候,燕思空稍稍放松了钳制,他仿若浮出水面一般大口呼吸,两条腿都软得快要站不稳。
燕思空搜了搜他的衣裤口袋,发现他身上没有钥匙,便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我要炭火,和厚的衣物、被褥,听明白了吗?”
狱卒惊恐地连连点头。
“发誓,若我松开你之后,你依然怠慢于我,就叫你全家惨死,断子绝孙。”
“小、小的不敢。”
“发誓。”
“小的发誓……”
狱卒颤巍巍地发完了毒誓,燕思空才松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