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卿嘟了一下嘴,觉得自己讨了没趣,“不困,昨晚是容哥哥他们守的夜,我可没那么不讲义气丢你一个人在这里,不过你也不算一个人,有个红狐狸陪着你。”
说到苏寒七,罗芙心里有了温度,伸手抚了抚苏寒七的毛,苏寒七被摸醒,不情愿地抖了抖耳朵。
“不用强撑,守夜而已,你的诚心,师父能看到。”
穆卿也是硬气,挺着守了几个小时,但后来撑不下去了,于是在地上趴着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罗芙脱下了孝服,做了早课后,就去客房睡了。
苏寒七睡了一夜,此时正精神着,她伸出舌头舔了舔罗芙的脸,安静地守在了罗芙的旁边,等着对方醒过来。
丧礼一结束,罗芙也回到了罗家,罗欣现在也不跟容祁天天出去旅游了,罗芙以罗家圣子的身份给她找了件事做,那就是带领门人每天做早晚课,步入中年一直被容祁宠得跟个小公主的罗欣面对一帮什么都不懂的白纸门人,也开始有了这个年级应有的脾气。
听老田说起罗欣又发脾气的事,罗芙也是回之以微笑,“母亲那个脾气,也是难为门生们了。”
这话刚好被进门的罗欣听见,罗欣当下就不乐意了,上前捏住了罗芙的耳朵,“哎哟我说你这个白眼狼,要不是你给我找了这么个苦差事,你老妈能在这几年活得跟老了几岁一样?你都不知道那些个傻瓜跟什么似的,比你当年笨多了,你好歹还从小习法,背诵经文,这些人没什么天赋,根本就没有什么好苗子。”
罗芙歪头把自己的耳朵从罗欣的手里救了出来,回答道:“妈,您就多担待一点,只是早晚课,多督促督促就行,爸爸不也在跟着帮忙吗?”
“好啊你,你的意思就是怀疑你老妈我消极怠工呗,你丢群傻瓜给我就算了,成天就跟着只狐狸瞎混,你师父说你一心向佛让我别逼你成家,这我也就算了,但是你倒是给我点盼头,相个亲也成啊,其他的凡夫俗子你看不上,我让你留意留意那个容枫,你也不愿意,你年纪这么小,想看破红尘也还早,你总得试试,不然……”
听到这话的苏寒七抬头叫了一声,表示了自己的抗议。
说白了,罗芙这又是遭遇催婚了,罗芙打断了罗欣,“母亲,您就歇歇吧,我对男女之事,真的没有打算。”
“你没打算?所以我就必须替你打算啊,你看你都多大了,老姑娘了,容枫你看不上,那……门生里也有几个年级和长相跟你般配的人,你平时授课,别老板着脸,多看看人家。”
听自己老妈越说越离谱,罗芙干脆就堵上了耳朵,念起经来。
罗欣拿罗芙没有办法,气呼呼地走了。
老田在旁边笑了笑,也离开了。
两人走后,罗芙慢慢张开眼睛,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她摸了摸怀里的苏寒七,想起了自己身上被苏寒七咬的那个伤口,喃喃地念,“你什么时候才能恢复人身啊?”
苏寒七往罗芙怀里缩了缩,也不知道听没听懂,罗芙看着她这个样子,又是叹了口气。
当夜,罗芙就做了一个梦,梦里是容老爷子与她对弈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