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待上面干什么,还不快下来。”刘之语朝他挥挥手,笑着说。
景昭对师父一笑,接着对上了雨烈的双眼,嘴角一颤,鼻尖和眼眶立马蹿红,“我回来了,我一直都没走。”
“我知道。”雨烈笑着对他伸手,想拉他下地,迫不及待想要抱抱他。
景昭挪了挪身子,忽然停住,“等等等等,你们先给我找件衣服!”
刘之语想去马车上拿,雨烈嫌慢,说实话若刘之语不在场的话,他这会儿就强行让景昭下来了。雨烈脱下自己的外衣,丢到景昭身上。
景昭撇了撇嘴,穿上了,松松垮垮的,躺了一年还是没长个。
从枝叶大床上下来后,他赤脚淌过浅水,落入雨烈的怀抱。这个拥抱两人等了许久,从当初猝不及防的分离到现在失而复得的喜悦,什么都不能用言语来表达即将喷涌而出的感情。
“咳咳,你俩先停一停。”
“师~父~”
“行行行,抱抱抱,我走我走。”刘之语被他弄得都结巴了。
雨烈松开景昭,“不闹你师父了,一会儿他气吐血了还得把他扔进去治一治。”
刘之语白过去一眼,“诶对啊,徒儿你知道你死了吗。你知道自己又是如何活过来的吗。”
景昭神秘一笑:“当然了,其实我没死,我以后死个一万次都没事儿……”
雨烈迅速捂上他的嘴,“胡说什么,脑子没进水吧。”
“不是,我跟你们细细道来。”景昭扳下他的手,大眼睛透着得意。
“之前你们看到的我的死,算身死,魂一直都在。我死之后就发现自己能跟所有树木花草交流,就像……”景昭挤眉弄眼地在想措辞,“神。”
雨烈和刘之语脸上的表情顿时僵硬了,要不是亲眼见证景昭起死回生,现在他俩肯定得怀疑景昭脑子坏了,然后合力把他丢进水里再清醒清醒。
景昭纳闷:“干嘛?不信啊。”
只见他退后一步,一抬手,周围的树木便向他伸过来枝叶,十分亲昵地在他手心蹭了蹭。
“我信了。”雨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