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景昭又龇牙咧嘴地搓自己的背。
雨烈沉默地走在前面,光看背影就觉得他压抑得可怕。
景昭这回挺认真地冲他说:“雨烈,你要是真有什么事尽管和我说,反正你在皇宫里也没别人能说那些了。别承受太多,会累出病来的。”
雨烈点头,若有若无地说了句:“好。”
……
刘之语被脚边的碎酒瓶片挡住了路,他停在门口说道:“你今天叫雨烈回来到底说了什么?”
“我把杀李志方的任务给他了。”
“什么?”刘之语急切地走了进去,“这任务不是你刚接下来自己要做的吗?杀这个人多难你也知道,就算是以前的雨烈都不能保证全身而退,再说他现在的身体状况……”
“你不是给他做了药吗?”刑魄语气激动地反问道。
刘之语被他一句噎住,无奈道:“就算有药,也只是一时压制。万一到时压不住,你这就是送他去死!”
伴随着哐铛一声酒杯砸地的声音,刑魄站起来走到刘之语面前,一字一句恶狠狠地说道:“他是我儿子,要生要死由我说了算!”
屋子里安静下来,刘之语借屋外的亮光看清了刑魄的脸,皱眉说道:“你根本就没事,对不对?什么走火入魔,都是你编出来骗他的。”
“是他咎由自取,他松懈了,我必须想办法。”
刘之语明白了,也大概猜出来他们为什么会争吵。雨烈也是,典型的对自己人狠不下心。
这么多年来刑魄做的一切刘之语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清楚自己身份,从来不评论什么。
但这回却忍不住替雨烈劝话,“你不要仗着对他的恩情,把他逼得太过了,再温顺的兔子逼急了都会反扑,何况他本性一点都不温顺。”
“多管闲事,出去。”
……
第二天天一亮,廖子彬就叫醒了雨烈,雨烈有些奇怪,好像起床号还没吹吧。
“雨烈我跟你说,昨晚粱允征和万川水在我们这待了好久,等到熄灯了才离开,你和景昭小心点,你俩昨晚没在,他们肯定记着了。”廖子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