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里充满了惊喜。

左婉依守在闻人溪的病床边，有一些疲惫，便趴在床边小憩，睡得很浅，闻人溪一动，她便醒了过来。

闻人溪愣愣地看着十五岁的左婉依。

少女虽然年纪尚小，但是已经不难看出长大后是个美人胚子。

他突然后悔自己的冲动。

他要是死了，婉依该怎么办？

泪水突然就那么夺眶而出。

“爸爸，你怎么哭了？”左婉依慌乱地替闻人溪擦着脸上的泪水。

不明白为什么爸爸一醒来就哭。

“没事，爸爸高兴。”闻人溪握住她的手，就这么笑了。

庆幸自己被救了回来。

高兴？左婉依不解。

“你还高兴？你差一点就死了。”左婉依的声音突然带上了哭腔，“爸爸，你死了我怎么办？父亲又怎么办？爸爸，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怀孕一个月了，差一点就一尸两命！爸爸，你怎么会突然想不开自杀？”

闻人溪僵硬地躺在床上，脸色一下子惨白，怀孕一个月？怎么可能？

明明……

明明……

他的手缓慢地抚上小腹的位置，平坦得不能再平坦。一个月，自然不可能摸出什么。他连孕吐都还没有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