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凌又道:“我已经知道了姑苏蓝氏抹额的含义。既然都这样了,那你就好好待在含光君身边吧。断袖也要断得洁身自好,别再去招惹其他男人,尤其是我们家的人!不然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他说的“我们家”,既包括兰陵金氏也包括云梦江氏,看来是对断袖的容忍程度有所上升,只要不找他家里人就可以当没看见。魏无羡道:“你这孩子!什么叫招惹其他男人,说得我那什么似的。抹额?姑苏蓝氏的抹额有什么含义吗?”
金凌道:“你少来!得了便宜还卖乖,别得意忘形了。我不想再说这个了。你是不是魏婴?”
三句话的最后,他突然甩出一句,单刀直入,令人猝不及防。魏无羡从容接道:“你觉得我像吗?”
金凌沉默半晌,忽然吹了一声短哨,道:“仙子!”
被主人叫了名字,仙子甩着舌头,撒开四条腿奔了过来。魏无羡拔腿狂奔:“好好说话,放什么狗!”
金凌道:“哼!再见!”
他说完再见,就雄赳赳气昂昂地朝兰陵方向去了,看来还是不敢回云梦莲花坞去见江澄。其他家族的子弟们也三三两两朝着不同的方向回家去了。最终,只剩下魏无羡、蓝忘机,和蓝家的几名小辈。
他们边走,几名小辈总控制不住自己,频频回头。蓝景仪嘴上不说,脸上却空落落的写满了不舍,问道:“我们接下来往哪里去啊?”
蓝思追道:“泽芜君现在在潭州一带夜猎,我们是直接回云深不知处,还是去那里与他会合?”
蓝忘机道:“潭州,会合。”
魏无羡道:“挺好,能帮点什么忙也说不定。反正现在也不知下一步要到哪里去找好兄弟的头。”
他们两人行在前,其余少年远远跟在后。行了一阵,蓝忘机道:“江澄知道你是谁。”
魏无羡坐在花驴子上,让小苹果慢腾腾地走着,道:“是啊,知道。可知道又如何,他拿不出什么证据。”
献舍与夺舍不同,是无迹可查的。江澄也只不过是根据他看到狗之后的神情判断出来的。可一来魏无羡怕狗这件事江澄从来没对任何人说过,二来神情和反应这些东西,不是非常熟悉的人根本无法下定论,也做不了什么铁证。就算江澄现在到处贴公告广而告之夷陵老祖魏无羡是个见狗怂,估计所有人也只会当是三毒圣手多年追杀夷陵老祖然而总是抓错人于是终于发疯了。
魏无羡道:“所以我真的很好奇啊。你究竟是怎么认出我的?”
蓝忘机淡声道:“我也很好奇,你记性为什么那么差。”
不日至潭州,尚未与蓝曦臣会合,一行人途径一处花园。众小辈见那花园极大,气派非凡,无人看顾,忍不住好奇,入内游览。只要不是有违家训家规的事,蓝忘机从不制止他们,因此由他们进去了。花园内设有石亭石栏,石桌石凳,供赏花赏月,然而多年雨打风吹,亭子缺了一角,石凳倒了两个。满园不见花卉,只见枯枝败叶。这个花园,已经荒废多年了。
众小辈兴致勃勃逛了小半圈之后,蓝思追道:“这是莳花女的花园吧?”
蓝景仪愣愣地道:“莳花女?那是谁?这花园有主人吗?怎么看上去这么破,好久都没人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