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那么聪明,不会听不出自己想要问什么。
但光一个字都没再多问。
他仿佛没听出亮一语几关,只笑了笑,模棱两可地说:“啊,这样啊。”
“嗯。”亮轻轻点了点头,指腹轻扫光眼下两片青色,然后顺着刚才的话题继续说,“不过的确没和她说过不回去。光,你等我一下,我现在就给她打个电话。”
光点点头,笑着目送亮往阳台方向走去。
但亮刚一走开,笑容便立刻隐没在光的唇角。
亮,还是避开他了。
亮电话的时间并不长。
当他打完电话,走入卧室,准备拿取换洗衣服时,光已经将一套干净的睡衣递了过来。
亮望着眼前被叠得四四方方的棉质睡衣,微微一愣。
许是太过生活化的场景,有那么一瞬,亮恍然觉得,他和光从未分开。
他对着睡衣看了半秒,伸手接过时,指尖触上光的手指,微小的电流牵起多巴胺的活动。他拉住光,低头在光的额头上亲了亲,然后才转身向浴室走去。
时隔多日的肌肤相亲,同样是亲吻。
怎么刚才自己偷袭亮的那一吻,与亮的这枚吻就差别这样大呢?
亮去洗澡后,光一度觉得自己额头的肌肤上还残留着酥/麻的触感。
他右手不自觉地触上亮刚才亲吻的地方,站在原地傻傻地笑了笑,但想到即将面临的“大考”,便很快静下心来,悄声进了自己房间。
书桌上,空白的信纸写了又改,改了又写。
不一会儿,便堆积起一座小小的纸团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