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真坐到她的身边,“幸然,对不起,我……应该早点告诉你的。”
“什么?”许幸然的目光不经意地落到了床头柜上那几支粉色的拂朗花上。
崔真回答得有些怯怯,“上一次你昏迷的时候,我有偷听到过梁总和医生的谈话,只是云僧他非让我不要告诉你,他说梁总会……”
“没事,大家都有难处嘛。换我,或许也不会。”许幸然截断她的话,可也似乎意有所指。
“你不怪我?”
“不会。”许幸然回答道,眉间尽是柔和。
“幸然,你别灰心啊,这个病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控制好情绪,就不会有事情。”崔真眨了眨眼,一扫刚才心中的担忧与谨慎,又张口而道,“还有柏晓的事,我觉得它就是一个意外,你真得不要太在意。”
“柏晓……”许幸然眉心一皱,忽然一股恶心的感觉又油然而生。
“呸,看我说什么呢,呸呸呸!”崔真恨不得想扇自己嘴巴了。
“她……她妈妈现在一定很难受。”许幸然别过脸,望向窗外的明亮处。
“唉。”崔真叹了口气,“这个怎么说来着呢,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呃……”
崔真正慌乱着说着这种安慰人的措辞时,病房的门被敲了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