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知意喝了酒,带着点半真半假的醉意,俯身靠在林斯遥肩头。
“不是不信任你,遥遥。我只是觉得,我已经要吊死在你这棵树上了,你却永远有后路。你问我担心什么,担心我最后只能成为你的一个过客,我不要这样。”
“我不能一直没名没分,遥遥。今天只是想做个铺陈,因为工作机会‘认识’,就算以后细究起来也不跌份儿。我想一步一步走到明面上来,然后——”
“然后?”
“然后结婚。”
林斯遥沉默了一会儿,说:“你这也快进太多了……我才二十岁。”
“你完全可以把你的顾虑直接告诉我,”林斯遥没有等他回话,自顾自地往下说:“我以前没有谈过恋爱,不太知道怎样做才能给你安全感,你教给我,好不好?”
沉知意有好一会儿没有说话,顿了一下,才回答她:“好。”
“但是我还是不想把我们的关系暴露给公众,不仅是出于我的事业发展考虑,我也不想把私生活摆到台面上来被别人judge”,她其实是一个私域意识极强的人,就连和粉丝的交流都有十足的边界感。
林斯遥退开一点,直视着沉知意的眼睛,说:“但如果你不能接受这种地下恋情……”
沉知意说:“不是……”
林斯遥用更快的语速打断他:“那我们结婚。”
“沉知意,我们结婚好了。”
沉知意被一记直球砸懵了,他的表情像是空白了一瞬,难得的有些手足无措:“林斯遥,可我、我竟然没有把戒指带在身边。”
林斯遥笑了起来。
她很多时候会羡慕沉知意的坦然,对性的坦然、对爱的坦然,对包括占有欲在内一切欲望的坦然。
他的坦然近似于一种特权。
林斯遥现在明白,原来这种特权是她赋予的,被爱的人拥有的特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