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根深蒂固的正派,一个是前所未闻的秘地,宁州与东海几乎相隔着整片千里江山。倘若不是柳十七瞎猫碰见死耗子,那就绝非巧合能够解释的了。
石壁脱落后又有石门,山谷中一片寂静,闻笛单手握上那个拉阀,仔细观摩后道:“正常情况下就算有人来了这里,聪明绝顶下活了这盘棋也破不了机关。虽然足以挡住大部分人了,但棋局到底只是第一道防线……到底是谁留下的?”
他目光深深地望向柳十七:“你去看一看吗?反正我得去。”
言毕,他不再犹豫,猛地拉下了阀门,接着,山体中竟然凭空出现了一个大洞——
尘封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土灰一涌而出,闻笛捂住口鼻背过身去,好一会儿才能够睁开眼睛。他拂开表面的浮土,发现那洞穴刚好够一个成年男子出入。
柳十七打亮了火折子递到闻笛手里,两人一前一后地进去。而莫瓷害怕二人进去后无法从里面打开被封死,自告奋勇留在了外头接应。
少年人对未知事物的好奇霎时包围了柳十七,他就着一点光亮越是往里走,越是心潮澎湃。上一次也是差不多的洞穴,他在里面看见了伊春秋的崩溃和早已作古的王乾安,得知了一句如同宿命的呓语。
空间逐渐开阔,他往前走了一步,闻笛单手捂着自己的鼻子,把火折子往前一探——
看到的景象让他手中的火折子“唰啦”一声跌落在地。
闻笛慌忙捡起来重新点燃,这次不仅是他,连柳十七也傻了:“这……这……怎么会这样?此处莫非是座……墓室?”
只见开阔空间成上窄下宽,一座石棺摆放在正中,棺盖还隐隐开了一条缝隙。但怪异的是此处只有封存已久的一股子沉闷,却并未嗅到任何尸臭。
方才还镇定自若的闻笛咽了口唾沫,默默地念了三遍“子不语怪力乱神”,然后强行逼自己走了过去,朝那条巴掌宽的缝隙往里一看——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