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分别良久,都不是原地踏步。解行舟心顿时沉了下去。
他不敢妄动,而宫千影突然笑出了声:“我还道你只说说,原来真把他放在心上了?解行舟,我扪心自问,从始至终是真心倾慕他……可你呢,你那时才多大,十四还是十五?你懂什么叫情爱么?”
解行舟疑惑地皱起眉,心道:“这龟孙平日里话虽多,却都用在刀刃上,怎么今天都合不拢嘴了?陈年旧事固然能动摇心神,可……”
他灵光乍现,眼神往宫千影身后一扫,明白了对方的用意。
与自己一翻缠斗难解难分,他们不相伯仲,短时间内分不出个高下,也很难取了对方性命。于是宫千影把他一路引到槐树边上,而他的身后……为玄黄争取了空档!
“你放屁!”
解行舟干净利落地打断宫千影的长篇大论,没有半分要再和此人纠缠的意思,虚晃一招后目的性极强地又朝玄黄追去。
二打一,就算玄黄受了伤,他解行舟也在弱势,眼下玄黄定会跑向他们的藏身之地,他一路追过去,豁出了命起码也要知道那人到底在不在临淄。否则这一次来中原,分明碰见了人却也无功而返,哪有这样的道理?
时间太久了,伊春秋还在等他们的消息。
他们甚至都不知道被盗走的《碧落天书》是否尚存人间。
解行舟一提气,他听见身后宫千影追上来的动静,仍旧义无反顾地盯紧了玄黄,心道无论如何总要拿下一个。
被他追了半晌,又摁在地上踩碎了手骨,玄黄的武功本就学得无比稀松,此刻身形狼狈,跌跌撞撞快要跑不动了。好在解行舟不时还要招架后面的宫千影,左支右绌,他回头看了一眼,大喊一句:“师兄截住他!”
“你先走!”宫千影说道,收起了所有的调侃与废话,利落地抽出长鞭。
那条软鞭蛇一样地缠了上来,解行舟猝不及防,脚踝被拉住,他强行停在原地,回身一掌拍向宫千影——
脚踝顿时如同撕裂,一块皮肉都被那鞭子上的倒刺勾了下去。解行舟发出一声痛呼,再望过去时,眼中只有那人讥诮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