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少年这隐隐的带上了些许的不忿自嘲笑声,那一直围绕在afo身边的风刃无声的散去,化作了这一片天地间的一缕微风,继而消散,了无痕迹。如果不是afo身上那些狰狞可怖的伤口以及他身下大摊大摊的血液,它们似乎没有任何曾经存在过的证明。
随后塌陷消失的是一直将这里隔绝起来的那一道墙壁,这一方被从世界中摘出去的空间伴随着一声不易被察觉到的“咔哒”的轻响声,终于回到了正确的跪倒上。
欧尔麦特总算是得以一步踏了过来。
他站在自己的老对头afo的身边,看着对方身上嶙峋的白骨,不知道为什么心情在这一刻极端的复杂。一方面是没有想过afo可以落到这样的惨状,另一方面,对于造成了这一切的一方通行,他的内心也不是一般的复杂。
身后的白发少年双手插在衣兜里面,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冷笑,看着afo的眼神像是在看着什么应该被丢去垃圾桶的碍事的渣滓。
他并不认为自己的做法有什么不对。
注意到这一点的欧尔麦特不由得心头一沉。
他啊,一直都知道一方少年的性格不怎么好。
爆豪少年和一方少年都不是什么容易相处的孩子,但是比起一方通行来,爆豪胜己居然都可以算得上是个好的了——
毕竟他的内心,还是憧憬着要成为英雄。就算脾气爆裂,但是也是在以“英雄”的准则在要求着和规束着自己。
但是一方通行不同。
欧尔麦特至今都还记得他和一方通行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白发的少年踩着野原和佳子,看着对方的神情就像是在看着一只无足轻重的蝼蚁,表情漠然,根本就是视对方如草芥,是随随便便的就动手抹杀掉都不会产生任何的心境波动的模样,浑身上下没有一丁点儿的烟火气,就像是一个白瓷的人偶。
他看着这个孩子进入了雄英,看着他和同学们相处,身上一点一点的带上了生气,活得像是一个正常的人类。欧尔麦特就像是一个老怀甚慰的老父亲,在暗处偷偷地注视着一方通行的改变。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可是现在,欧尔麦特发现,自己或许从来都没有看懂过那个少年。他其实还是和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一样,冷心冷情,将世界看做自己的游乐场。
因为强大,所以才会格格不入。
生而为人,还真的是非常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