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瞬,宫文江苦笑了一下,点了点头:“我早该想到的,在这样的情况下见到,并不意外。”
“我比你意外。”云城抖了抖烟灰,眼神猛然凌厉起来,“宫老和兰老还好吧?”
“挺好的。回来的时候见过一面。”宫文江表面极为镇定,仿佛是确认了什么似的放下了心来,实则自然垂放在沙发上的两只手,已经逐渐的开始僵硬起来。虽然人并不在国外,但对国内的形势也有自己的渠道。眼前坐着的男孩究竟拥有怎么样的权势,宫文江都不敢去想象。就他所能了解的点点滴滴来看,若没有最高首长和一些老人的钳制,这个只有17岁的男孩恐怕会是国内暗地里权势最大的人之一。
一个总教官的身份不说,不久前又被任命为某集团军军长。看起来好像都是虚职,用来捧杀人的。但谁又知道这个男孩还兼任智囊团的常务副组长,还拥有什么头衔,宫文江也没有资格再知道了。但仅仅三个,就已经说明了一切。高层的人不是傻子,若没有一定的能力,也根本不可能在只有200多人的高层中待着。
并且这一位的手段极为残忍厉害,在最初的评定武夫之后,不得不重新评价为谋士。难以想象,一个17岁的孩子,竟然达到了那样一个高度。有些人到了知天命年纪都跨不过的坎,他却早已经是位极人臣,说升无可升都不为过。问题是,人家还不稀罕。
宫文江暗自提气,隐晦的深呼吸了几口:“我想跟小依谈谈。”
“我觉得没有必要。”云城微微哼了一声,“或许当年你的处境很困难,不得已之下,不得不放手。但既然我能来,足够说明了她对你的不认可。作为父亲,见自己的女儿,的确是无可厚非。你别想告诉我能够放弃仕途的一切,陪着自己女儿长大。你肯,宫兰两家也不肯。否则你们应该找的是宫兰絮,而不是宫如依。”
当一个人最脆弱的地方被狠狠的打击不算,占据道德和律法上的制高点,抨击的体无完肤时,宫文江终于有点承受不住了。毫无形象的仰头,任由泪水随着眼角皱纹溢出。宫文江如何不明白云城的话语?一个未尽到父亲的责任,此刻又在其监护人未允许的情况下接触女儿,放在以往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掺合了宫兰两家的心思在里面,这事情已经不是父亲想要看女儿的纯粹心愿了。
“小依还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