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稚弹了下烟灰道:“指定比我们要靠谱。”
“那就行啊。”
“嗯,放心。”杨稚笃定的说。
两个人,聊着天,外面下了雨,落地窗外的灯透射进来,杨稚走过去关掉,漆黑的夜色是可怖的。
有人在,他就不怕。
“老崔谈了个对象。”董飞说。
杨稚不知道这茬儿,只知道崔臣那是真渣的,谈几个都走不了多久,他也不觉得新奇,敷衍的一问,“哪儿的?”
“你们学校旁边的。”董飞说。
“什么时候的事?”
“你刚走不久那会。”
“哦。”杨稚坐在沙发扶手上,抽着烟,视线虚无缥缈的放在外面的黑夜里。
就他们俩,不聊点像样的话题可能吗?
“哎,这次,做了没有?”董飞不害臊的问。
杨稚本来没看他,被他这一问弄的,他转头回来,低眸道:“关你鸟事。”
董飞哈哈道:“我就问问。”
杨稚不答他,“我就不告诉你。”
“那就是有了。”董飞乱猜测。
杨稚不理他了。
做了没有?他大腿根现在都疼。
董飞躺在了沙发上,抱着靠枕说:“杨稚啊杨稚,曾经三中多辉煌的名字,现在谈个恋爱都藏着掖着。”
“你问的那是谈恋爱的事吗。”杨稚讽他。
“怎么不是了?”董飞道:“你从大街上随便拉个人来做?”
“滚。”杨稚骂他。
“哎,说真的,”董飞道:“你不是一向信奉柏拉图式的恋爱吗?这是怎么了?一个接一个的滚床单?”
“操,”杨稚道:“听你说的那是人话吗?”
“我就说了句实在话。”
“什么柏拉图式,我什么时候信奉这个了?”他只是懒得给爸妈抹黑,但真做了之后发觉这不是多大的事,感情到了一定阶段就是想动动手的呀,而且他凭什么要给人守身如玉?
第一次叫狗夺走了,还能给狗守身如玉一辈子?他凭什么这么作践自己啊。
“那你跟谁做,觉得比较爽?”董飞问的是实实在在的问题,他就是想知道。
杨稚想了会说:“忆南吧。”
董飞乐呵了,“真的假的,不是第一个人更让人难以忘怀吗?”
“你说的那是处女情结。”
“你没有?”
“有点,”杨稚看得开,他是有,但不严重,总不能这辈子真就沈厌没别人了,他又没那么高尚的节操,“第一次比较疼,不太舒服。”
当真是大言不惭,董飞都不好意思问了。
可杨稚说的是实话,也有点情感加持吧,现在跟他好的是李忆南,他能帮着沈厌说话去吗?不可能的事。
董飞望着他,这其实就是杨稚,也是他们想看到的杨稚,人生在世的,有什么走不出来的呢?大千世界,有人弃你如敝履,就有人视你为珍宝,人生路上总会遇见几个人渣,但因此困步不前,是得不偿失的事,大可没那个必要。
拨开云雾见青天,老实说,就是一个心态的问题。
他希望杨稚好,毕竟从高中那会起,董飞就认定了,杨稚这人活该被人宠着,他就是好,没有理由的,叫董飞心甘情愿一辈子跟着的人,挚友在精不在多,认识杨稚,是他的幸运。
他们在雨夜里聊了许多,从家长里短,到人生哲学,从情感经历,到人生百态。
天马行空的思维,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只要有人在身边,再黑的夜也不必畏惧。
他这群朋友,其实陪他走过了许多的坎坷。
已经足够了。
董飞是在杨稚家里睡的,第二天就直接去上班了,杨稚也跟着,他闲着没事做,家里也待不住,开车去了工作地。
董飞的活不算太忙,来这里先收拾下吧台,杨稚在一边和人打招呼,酒吧里来了几个认识的朋友。
大家坐在一起聊天,看杨稚在场,这群不要脸的主就提议要打牌,杨稚道:“又缺钱了是不是?”
引的一阵捧腹大笑。
缺钱就找杨稚打牌,准没错。
一群男生在卡座里天上地下的海聊,有说有笑的氛围,酒吧内的灯光艳丽,一张张脸性感俊逸。
杨稚定了神,抬头看不远处的人。
那人也是,对着他露出一个巧遇的微笑。
巧遇?杨稚不信。
沈厌没盯他,他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他就是有这个十足的信心。
阴魂不散的狗东西,又想玩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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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家稚:没钱就找我打牌,不保证您玩的尽兴,但一定盆满钵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