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4 章(1 / 2)

这几天在忙滑板比赛的事,沈厌没有和纪泽阳多处,可他自己心里清楚,再忙也不至于冷落纪泽阳好几天,关键对方也没有找上来,沈厌吸着烟,玩转着香烟,格外的滑稽可笑,多讽刺啊,他们俩互相出轨彼此。

这也公平,倒不会让他有什么负罪感。

比如即将摊牌的负罪感。

纪泽阳按照他给的地址找了上来。

他开门,看见沈厌在房间里正坐着,他推上门问:“怎么约在这里?”

哪里不能去?要来酒店这种地方。

沈厌打量着他的着装,纪泽阳穿的严丝合缝的,小外套多有寓意,还不是很冷,包这么紧怕他看见什么?

他该知道的能瞒住不成?

低笑一声,沈厌向身后的沙发上一靠,舒服的躺着,他转了下烟,对纪泽阳魅惑道:“过来。”

纪泽阳喜欢强势,喜欢他对他的占有欲,是在乎的一种证明,尤其在二人调情时,沈厌的强势有特别的诱惑力。

纪泽阳小步子走过去,在沈厌面前站立,他居高,而临下俯视沈厌,沈厌眉眼里的迷离都太诱惑人,多少年没处过了,沈厌变得更加成熟有魅力,比年少时退了些青涩稚嫩,身上浑然天成的自信别有一番韵味,纪泽阳微微出神。

沈厌对他伸手,纪泽阳怔了下,他和沈厌之间自从复合后就没有好好的相处过,总觉得有莫名的隔阂在其中,然而二人都没有提出解决这种隔阂,让它继续存在着,他们的相处算不得坦然。

与从前比,他和沈厌少了太多甜蜜。

把手递给他,被修长的五指握住,沈厌用力一带,纪泽阳便落进了他的怀里,他坐在他腿上,迷茫而又饱含其他深意的神色望着沈厌,沈厌单手夹着烟,去抚摸纪泽阳的脸蛋,烟就在纪泽阳脸边,他也不怕烫到了他。

纪泽阳本能的往右边倾斜一点,对那在他脸边的烟雾和星火避而远之。

“想我没?”沈厌问他,认真暧昧。

纪泽阳抓着他的衣服,小声嘀咕,“想了……”

“哪儿?”沈厌追问。

纪泽阳抬眸望着他,不明白。

沈厌勾唇,引诱的说:“我说……你哪儿想我了?”

纪泽阳不是听不出来,于是红了耳朵。

沈厌盯着他耳朵上的一抹红,任它蔓延至脸颊和脖颈,沈厌的手顺着他的腰身向下,“这儿?”

纪泽阳紧张的动作了一下。

沈厌低声轻笑,扣住他的后背向自己一推,从后面按住纪泽阳的脑袋,压在自己肩膀上,用咬耳朵的亲密的方式低语:“你耍我。”

纪泽阳偏头要看他,沈厌按着他的脑袋不准他动,强势道:“我在问你话呢,是不是在耍我?”

纪泽阳心里沉了,不安的要起身,沈厌偏偏发狠的按着他不让他动,“叫什么,邱以忪?”

纪泽阳按着他的胸膛直起了脊梁骨。

沈厌看他这反应,不由得想笑笑,摸摸他下巴,“不对吗?我刚问过他的。”

纪泽阳呼吸一窒。

就见房间里被压进来一人,不止是邱以忪自己,还有几个沈厌的朋友……江兆清?

纪泽阳呼吸都变得谨小慎微起来。

他们只是把邱以忪带进来,没有打他,也没有绑着他,怎么看都像是商量好一起来的,纪泽阳有些摸不着头脑。

沈厌拨了拨他的腰肢,纪泽阳从他身上下来,沈厌提着烟向邱以忪走,他和邱以忪正式打照面,沈厌道:“不好意思了,用这种方式请你。”

也没有绑人,倒提不上是所谓的绑架,不过是让江兆清他们去请而已,至于这个“请”用的什么方式,不用挑明了,都心知肚明的。

纪泽阳视线不敢离开沈厌,他不知道沈厌要干什么。

沈厌把自己吸过的烟放进了对方嘴里,强行的,江兆清和谭超在一边看着,邱以忪谨慎的站着,处在防备状态下的他眼神飘忽不定,沈厌走哪他看哪。

“真抱歉,毁了你的婚礼,”沈厌歉意的说:“你也别生气,你们俩也算是给我戴了顶帽子,咱们扯平如何?”

那根烟叼在邱以忪嘴里,这也是个不错的男人,挺端正,原本应该是蛮有男人味的,不过是被几个人搞的有些意识迷离,眼神被防备弄的格外小心。

倒挺处于劣势的。

纪泽阳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邱以忪出卖了他?不至于,也不像啊,怎么看也是邱以忪被逼的,那沈厌为什么知道?

沈厌不跟邱以忪废话,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他一没动手打人,二没语言威胁,他知道,本身就是自己毁了人家的婚礼吗,他哪有资格动手呢?

安慰的说:“我给你正式道个歉,邱哥,我幼稚,小孩子心性,您别跟我一般见识。”

理论上,邱以忪是比沈厌大了几岁,只是这声哥叫邱以忪担当不起。

只听沈厌继续道:“我跟泽阳啊,斩不断理还乱,我原本以为我挺喜欢他的,不甘心呐,就找人砸了你们婚礼,但后来看你们这么恩爱,背着我也得偷个情,我就懂事一点,不拆你们这对鸳鸯了,好吗?”

邱以忪觉得这人眼神太深了,绝没有他说的那样简单,他滑动下喉结,拿掉了嘴上的烟,回头看了眼纪泽阳。

沈厌抬抬下巴,江兆清了然,上前一步,恭恭敬敬的:“邱哥,借一步说话?”

邱以忪又被再次请出去。

谭超也紧随其后离开了,酒店再次剩下沈厌和纪泽阳。

似乎他只是为了让纪泽阳知道一个信息,就是他和邱以忪那点事,没瞒住。

沈厌回头望一眼纪泽阳,对方低着头沉思,想什么呢不难猜测,沈厌不答他,只道:“你想回去直说嘛,给我带什么帽子啊,我有那么不通情达理?”

他的话像开玩笑。

纪泽阳道:“你……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知道的?”沈厌笑笑,“你跟他玩车震我就知道了。”

第一次见面他就知道了。

纯属巧合,被他撞见了,你说怎么办呢?

纪泽阳收紧了手。

沈厌走到桌子边,倒了杯茶,缓慢道:“老本吃完了吧,咱俩。”

一直没有新的感情,一直在吃从前的“残羹剩饭”,一直没有新的进展,甚至再次动心都做不到,一直都是彼此的假装深情和不甘心作祟,真的适合?真的还爱?谁心里不清楚自己那点心思。

“作孽啊,妈的,”沈厌抓了抓头发,骨节分明的手指极其的惹眼,“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一点儿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