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媳妇不胖,这是怀了,所以被我近日滋补得白了些。”
“诶哟!”我屁股一疼,严世蕃这天杀的居然掐我。
“哦哦。”守卫了然的笑了,“胖点好,生儿子。”
“可不是,借二位吉言。”我谄笑道。
“没什么问题,走吧。”守卫们看了一会就打发了我们离去。
我和严世蕃赶紧加快步子往前走,这时身后传来那几名守卫的私语声。
“昨儿半夜下的告示,上头让全城搜寻,逮一个看一个,这么多人上哪儿找去。”
“就是呀。”
“听说是两个上京的大人物,我们哪儿见过。”
“可不是。”
我和严世蕃没有停下脚步,却都心照不宣的低头一笑。
到了城外,严世蕃换下了衣裳,他定定的瞧着我半天没动,然后奇怪的问道:“你不换衣服走吗?”
我再三思量下还是摇摇头,“我要走了,这苏州的案子可就真没法管了,再者也不知阮昱成会搞出哪些花样,我担心——”
我没有再说下去,但严世蕃却明白的点了点头:“你的意思我懂了,只是现下苏州是阮昱成的地盘,我们在此很是被动。你若一人留下恐怕独木难支。”
我皱了皱眉,严世蕃说的不像吓唬我的样子。
他又继续道:“另外还有一件事情我得告诉你,阮昱成敢在苏州如此,不是没有缘由的,南京那边该是全都知情的,只是多年来,他们为何一直不上奏朝廷?非要等到如今助银一案闹大了吗,只怕这里头牵扯的不是一个苏州那么简单,所以——”
“所以什么?”我隐隐猜着,“你是指这背后有一股更大的势力?”
他没有点头,但语气里却透着意味不明,“我近日才知道的,南京应天府尹孟准居然与翊国公也是有数面交情的人呢。”
我顿时一愣,好像抓住了什么:“你的意思是这件事情,郭浔也有参与?”
严世蕃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并不像笑容的表情:“真相未查明前,一切定论都为时尚早。”
我有点明白了,“所以,你不是要走,而是要——”
“对,我是要去浙江。”他说,眼神里闪现坚持。
“浙江的清吏司郎中赵文华是我父亲的义子,他隶属兵部,对浙江的兵权与调配一事自有主张,此番前去我正好能借助他将江浙两处所牵连的徙京富户一案查个究竟。”
“也对,江浙一案,既然苏州不通,那就从浙江入手,你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我恍然大悟,继而我又想起失踪的小七和牢里的白二爷,心中一阵失落说道,“只是,若你我二人都一走,只怕……你也说了,苏州一事没这么简单,到底还是要有一人留下的。”
我看着严世蕃,才发觉同一时刻他居然也在看着我,只是我们都再也没有说话,好像看透了彼此的想法,过了一会儿,他似乎是放弃了什么叹息:“好吧,既然你执意留下,那么,我也不勉强你了。只是——”
他突然不说话了,城外的马儿等了很久不耐烦的嘶鸣出声。他走到身边安抚着马儿的鬃毛,在上马的那一刻回过头来对我说道:“只是,你自己一定要保重!”
不知为何这短短的一句话此刻听来却格外沉重,我压住内心的五味陈杂点点头,“你也是。”
秋风吹过,他突然从马上俯下身来:“我一定会回来的。”
轻咤一声,马儿扬起前蹄,绝尘而去。
我走在回去的路上,折了一根路边的柳条,突然想起了那首诗,怎么说的?
挥手自兹去,萧萧班马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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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和杨博小天使比一下谁更表脸,严胖子瞬间连女装也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