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亚王子病重?”
伽尔兰皱眉看向歇牧尔。
“两天前他看起来还很好。”
“是的,在那天晚上就突然病倒了,因为只是一点风寒所以并未通知您,我已经派去了最好的宫廷医师为西亚王子治疗,但是没想到……”
医师说只是一点小风寒,并不严重,两天就能好起来。
谁知第二天西亚王子就陷入昏睡之中,高烧不退,那病来势汹汹,眼看着就要不好了。
歇牧尔摇了摇头。
“陛下,我觉得,导致他病倒的原因不是他身体上的病,而是心病。那位王子整个人都已经彻底垮了。”
他说,“医师告诉我,病人本人毫无求生的欲望,他实在是束手无策。”
知道伽尔兰的性格,所以歇牧尔并没有说,如果西亚王子在将卡纳尔交托给伽尔兰王之后就因病身亡,这对亚伦兰狄斯来说才是最好的结果。
西亚王子活着,身份会极其尴尬,说不定以后还会给亚伦兰狄斯带来隐患。
沉吟稍许,放下手中还沾着墨汁的鹅毛笔,伽尔兰起身。
他转身离开,飞扬的浅色披风在他转身的那一瞬间轻轻地掠过桌案。
“去把凯霍斯叫来。”
他说。
…………
当伽尔兰来到西亚的房间时,围绕在西亚床前的医师以及侍女纷纷向他下跪行礼。
那两位这两天中日夜守在病床之前的卡纳尔骑士也俯身下跪,他们眼下尽是黑青,胡子拉渣的,脸上只剩下颓然之色。
“很抱歉,陛下,若是本人没有求生的欲望,我们也只能祈求索尔迦的怜悯。”
跪着的医师如此对伽尔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