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长枪陡然从天而降,宛如巨大的利箭向他袭来。
分毫不差地擦过他的颊边,割开一道血痕,然后重重地钉在他身后的训练木桩上。
刚刚才成年的青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被赫伊莫斯掷过来的长枪深深地钉在木桩上,还在发出嗡鸣之声,在他头顶的枪尾微微抖动着。
跌坐在地上的巴克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
那长枪只要稍微偏一点,就能贯穿他的头颅。
大步走来的少年一把拔出木桩上的长枪,明明比他矮了几分的身体,却站在他的身前,俯视着他。
居高临下。
眼中一点寒光,无端令人心悸。
赫伊莫斯说:“继续。”
…………
当得到消息的墨涅斯特城主厄尔匆匆赶到练武场的时候,他看到的是一个可怕的、令他心疼至极的场面。
他最看重也是最心疼的那个儿子仰面朝天躺在地上,那个该死的小杂种一只脚重重地踩在巴克的胸口。
看那胸口塌陷的程度,显然已经折断了几根肋骨。
更令他眼前发黑的是,一柄长枪锋利的枪头贯穿了巴克的右手手掌,将那只手狠狠地钉在了地上。
他的儿子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哀嚎,那一声声像是钉子一样钉进了他心里。
厄尔心疼得发疯,恨不得立刻就命令身后的侍卫们冲上去,将那个该死的小杂种砍成肉酱。
但是,他的理智制止了他。
他深吸一口气,将自己心中的怒火强压下去,然后向前走去,对着赫伊莫斯露出了严肃的表情。
“赫伊莫斯,我说过,这里是你的家,你随时可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