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节(1 / 2)

魔主他马甲过多 嬴天尘 1965 字 10小时前

两人穿行过街道,目光好奇地欣赏着周围一切。

夜幕之下,一盏盏各式各样的冰灯折射出迷离

光芒,映照在来往行人的脸上。

宿星寒的脚步不知不觉慢了下来,眼神凝在其中一盏冰灯上,就像是一个第一次出门的孩子一样,看着每一样东西的目光,都透着淡淡的好奇与愉悦。

晏危楼见此,悄然走到一边。

不多时,宿星寒眼前骤然一亮。

他回过神,一盏晶莹剔透的冰灯便出现在他面前,圆滚滚的冰灯像是一只小西瓜,目光顺势望过去,出现在他视线中的是少年微微含笑的脸。

宿星寒怔了怔:“阿晏……”

晏危楼见他发怔,又将冰灯往前递了递,一脸豪气:“喜欢就拿着。”

宿星寒似乎终于反应过来,眸子里迸发出难掩的愉悦之色,像是黑沉沉的天幕上骤然亮起漫天星光。

“嗯:)。”他小心翼翼地接过冰灯,注视着那摇曳的灯火,唇角向上弯起,那一抹弧度在灯火映照之下,纯粹至极。

晏危楼也不由笑起来。

一直以来,他执着于修行变强,沉迷于四处搞事。尤其是开着几个马甲的情况下,随时随地都在一心多用。反倒是和宿星寒在一起最为轻松,没有那么多防备警惕与算计。

这实在是一个很纯粹的人,让晏危楼也忍不住抛开杂念,暂时变得纯粹起来。

两人参观了独属于北漠的傩舞,还看了一场特殊的猴戏,吃了一条街的小吃,便慢悠悠混在人群里,继续向前走。

宿星寒提着那盏圆滚滚的小冰灯,一路上总是忍不住看了又看,甚至还上手摸了摸,喜爱之色不加掩饰。

却在这时,身侧拐角处骤然蹿出来一道人影,一头朝他撞过来。

宿星寒下意识将冰灯虚虚护在怀中,身形向着旁边一避,那人便暴露在晏危楼视线中。晏危楼毫不客气抬手一推,无形真气浩荡而出。

砰!

一道人影重重摔了出去,砸在覆满冰雪的地面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待得那人灰头土脸抬起头,不是崇山岳还能是谁?

“你——”

他满是愤怒看过来,触及晏危楼二人的脸,剩下的半截话便卡在了喉咙里。

倒不是他认出了两人,毕竟此前崇山岳从未与两人打过照面。只是面前这两个人在他看来实在太过出众,那一身难掩气度,即便是崇山岳所见过的崇山氏大公子,与之相比也是云泥之别。

崇山岳也不是蠢人,当即便意识到两人的身份绝不普通。以他如今的地位,万万得罪不起。

他生生咽下一腔怒气,连连赔笑:“抱歉,抱歉,是我失礼了。”

晏危楼目光一动。

……不过几天不见,这人似乎有了很大变化啊。

起初相见时,崇山岳虽自暴自弃,但身上还充斥着一股子不甘,有种自尊自傲的心气。而现在这股心气已然不见,似乎他已彻底认命,甘心做个废人

了。

这般大的变化倒让晏危楼有些好奇。

不过,还不等他探究,旁边那巷道里又追出来几人,看着十分眼熟,正是晏危楼去过的那间赌坊里的几个打手。那间赌坊的幕后主人便是姬慕月。

崇山岳脸色一变,拔腿就跑。

那几名武者却是冷笑着上前,一把将他按倒在地:“小子,还想跑?这回你倒是跑啊!弟兄们,先把他手脚折了!”

崇山岳费力挣扎:“你们敢!我是崇山氏的人……”

“崇山氏又怎么样?不把你欠下的那三万两银子还清,下次就不是折手折脚,而是直接给你砍断!”

几人摩拳擦掌,骨节捏得噼啪作响。

晏危楼走上前,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晏公子!宿公子!”几人一看见他,立刻变了脸色,这可是前几天东家特意交代过要好生接待的贵客,“想不到您二位也在这里。”

其中一名武者像是拎小鸡一样将崇山岳拎起来,笑着回答:

“是这样的。这小子欠了咱们赌坊三万两银子不还,还鬼鬼祟祟企图跑路。被我们抓住后,竟说要用童养媳抵债!嘿!这小子家里空空荡荡,哪来什么童养媳?即便是有,也不值三万两啊!”

“不是这样的。清儿……”

崇山岳被整个人拎起,四肢软软垂落,脸上肌肉痛得扭曲成一团,口中还在发出不甘心的低吼。

“清儿你为何要骗我!为何要骗我……”

他絮絮叨叨间,晏危楼大致弄明白了,这几日发生在崇山岳身上的事。

被晏危楼和宿星寒利用幻术耍弄了一通,崇山岳大起大落之下,整个人心态都崩了,愈发自甘堕落。

青楼他是不敢再去了,便又开始日日混迹赌坊。短短一日一夜,就连崇山氏发放的大笔月钱都花了个精光。

童养媳苏清儿非但不嫌弃他,反倒日日温柔安慰,还将自己的私房都拿出来交给他,声称相信他必有时来运转之日。

崇山岳大受鼓舞,又一头栽进赌坊,企图将钱赢回来,哪知却是栽进了无底洞里,越欠越多,最终倒欠三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