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宿愿得偿,欢喜地顾不上这是在军营中,肆无忌惮地吼叫出来。
蕙卿感受着体内那一波一波的抽搐,看着刘易安紧闭双眼失神的面容,她觉得自己过去那些年都成化为泡影粉屑。
忘了吧,忘了吧,眼前才是自己的良人,是自己终生的依靠。
颤栗过后,两人紧紧拥在一起良久,感受着彼此的心跳,都觉得极是熨贴,不必有一言,却已觉得可以就这样温存到天荒地老。
但总有不长眼的人,似乎有些不得己地叩了几下门。
蕙卿戳了戳刘易安,刘易安闭着眼,手掌依然在她背臀上抚挲着,似乎不想理会。
那人壮着胆子又拍了两下,提声道:“将军,有紧要的事禀报!”
蕙卿揪了下他耳朵道:“你先忙公事吧,我回去等你来提亲。”
刘易安很是不满地爬起来穿衣服:“罢了,我看看他们有什么事,交给副将处置后,便送你回去,顺便向舅舅提了。”
两人穿好衣服,推开门。qun q qqun号 7~8.6~0*9:9*8/9~5∮q
柳绵迎上前来,一脸惊慌:“娘子……”
她身后的大道上,密密麻麻,至少也列阵了四五百兵丁。
蕙卿想到方才这么多人站在外面,兴许都听到了屋里的动静,不由面色一红,几乎不想走出来。
刘易安皱了皱眉,这会并不是列队操练的时候,但现在这五支百人队,都甲胄在身,长刀在握,一副如临大敌的气势。
亲兵凑近他耳边道:“将军,北靖王要进营门。”
蕙卿心上一颤,刘易安将她交给柳绵扶着,语气平静地道:“北靖王大驾光临,自当列阵相迎。”
蕙卿听他语气,看他神情,便知道他心中早已有数。蕙卿虽然有几分羞愧,但刘易安即然已经愿意为她担下这件事,从今往后,她也就一心一意对他好了,这辈子总能还得清。
两人一前一后,从队列中穿过,走向营门。
度天与他的三十亲卫骑马矗立在营门,他们安静得像一片影子,身上只着布袍,手中只有短杖,但是营门内的士兵还是感受到了可怕的压力。
副将勉强保持着脸上的礼貌的微笑,与度天僵持着,但手掌握在腰间刀上,指节个个绷得发白。
直到看到刘易安出来,他才稍稍松了口气,一溜小跑过来行礼:“将军。”
刘易安让蕙卿在原处稍等,自己走到度天座骑前,拱了拱手:“王爷……”
“我要寻谢家大娘子说两句话。”度天打断了他的客套。
刘易安道:“那要看拙荆想不想跟王爷说了。”
“拙荆?”度天眯起眼,“李家郎君今日刚过世,谢大娘子岂不是至少也要守丧三年?”
“不必,他二人的和离书,此前已经签好,虽然尚没有递到谢府,但蕙卿也与李家再无关系了。”刘易安直截了当地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