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就是用生命换来的请求，已经不像是劝住，没有办法拒绝，秦文像是放不下，一个让赵空执念变深，秦文想要答应，但是他却像是咽不下这一口气一样，犹豫着，迟迟的不能答应。

“秦文！”赵空喊秦文，只是秦文竟然不敢看他，赵空就知道了，秦文不愿意答应，赵空想要叹气，竟然都没有力气，他还是艰难的说：“只要你让她们离开，以后的事情我不会去要求你，就是让她们这一次离开而已，以后你想要剿灭贩卖集团，这个也是应该的，我只是想要信守我最后的承诺。”

赵空想要挣扎着再说什么，但是他一动身体，竟然血流得更多了，秦文一下子就慌了，赶紧回答：“好了，我答应你，你不要动了行吗？”

“呵呵……”赵空的笑声都是那么的吃力：“你就是这样，非要人逼你，你才能答应别人！特别是对我，你就对我那么苛刻吗？”

“因为，你是我唯一的对手呀！”秦文声音像是要哽咽了，却还是坚持。

“是呀！唯一的对手，”赵空说：“死在你手里面，也是一件很高兴的事情，总比冤枉死好多了。”

“你不要说话了，我赶紧带你出去，”秦文拉着，想要拉起赵空，但是赵空却摇摇头：“不用浪费力气了，没有的，那么多年来，我们不知道受伤多少回了，自己受伤到什么程度，医生都没有我们自己清楚，现在这一刀下去，就算我出去了也活不下去，你也是懂的。”

“还有机会的，一定还有！”秦文是知道伤口有多重，但是他却不愿意相信，他宁愿相信自己判断的一切都是错的。

“我死是应该的！”赵空却还是吃力摇头：“我本来应该和黑色军团死在一起的，但是我却活过来了，我虽然杀死了那些害死他们的人，但是却还是承受着痛苦，我的战友们还是没有能活过来，所以我才会选择了让他们复活，我不断的自责，想在也是解脱了，至少我也死了，只是比他们晚一些而已。”

秦文不再想着强行拉着赵空，而是看着赵空，看着这个挚友，自己的兄弟，多年征战，到头来还是一死，都是一样的，他们都是用自己的生命去完成那些所谓的任务，无怨无悔，不想要什么威震四方，不想要被什么人传颂，也不想要名留青史，他们只是想要一个生活，一个自己的生活，身边有自己珍惜的兄弟朋友，每天开心，快乐，那么就足够了。

只是赵空和秦文，两个人天生天赋异禀，注定了他们有不凡的一生，有必须要承担的使命，他们放不下，也不能放下，因为就算没有他们，还是有人会到他们的位置，一样会死，所以他们必须承担，能力就是他们的使命，他们不能让所有人都安定，却一直在尽力，而他们放弃了自己原本的生活，本来可能成为一个简单人的生活，荣耀对很多人来说都是可望不可即，但是他们也在遥望着那些人。

“秦文！”赵空艰难的说着，他的眼神已经开始迷离了，像是能看到另外一个世界了：“你知道我现在最可惜的是什么吗？”

秦文痛苦的不能回答赵空，而赵空却接着说：“我最可惜的就是我的记忆，我竟然没有记忆了，我都不知道我记忆去哪里了！虽然我能看很多的资料了解自己，还有你，还有我的战友，我现在能知道他们每个人的名字，年龄，出生地，他们的一生，还有我的一生，但是却不知道我和他们的一点一滴，那些一起笑过，一起哭过的日子，艰苦的奋斗，和他们一起艰苦的那些年，我都不记得了。”

“这个就是最可悲的事情，每个人在死前，都回忆自己的一生，以前做过的事情，小时候的开心，还有欠谁的什么东西，而我却不记得了，死前竟然都没有什么东西能回忆，你说我是不是太可悲了？”赵空艰苦的问，他眼中泛起了泪花，那种空洞的眼神，像是在脑中找不到自己。

“秦文，我的好兄弟！”赵空含着泪说：“我知道你是我最好的兄弟，但是可悲的是，我竟然记不得以前我们开心的时光，我们一起聊天，一天喝酒，一起抽烟，也许还一起做一些小小的坏事情，我都忘记了我们第一次在什么地方认识，忘记了你为我挡过多少的子弹，忘记了我欠你多少条命，我却忘记了，这个就是最可悲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