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家在村里中央,俞家却在村子靠东边的地方,走路不是很远,没几分钟就到了村中央那边儿。远远的俞向好听见有人在不远处的树下说话,俞向好皱了皱眉,这个时间谁在外头说话?
她本想离的远些,可她却听出那声音有些熟悉。
她挑了挑眉,居然是钱玉环。
俞向好顿时想起来之前她凭猜测炸钱玉环的事儿,不禁来了兴趣。没等她往那边走,树下的俩人却离开了。俞向好连忙跟了上去,却发现俩人竟是往村子南边儿那个打谷场去了。
俞向好跟了上去,一直看着俩人钻进草垛,这才迅速的回转,回到家果然没听见钱玉环的声音,俞先民正在找钱玉环。俞向好听见了便道,“三叔,我倒是碰见三婶儿了,她在南边打谷场那边儿,兴许有啥事?”
俞先民惊讶道,“你咋知道?”
俞向好道,“我去大队长家了,回来的时候打眼看见一眼,三叔要是去的话得赶早了。”
她的话说的意味深长,俞先民听的心突突直跳。俞向兰从屋里出来骂道,“俞向好,你胡说八道什么!”
俞向好摊摊手,“我什么都没说。”转身回屋了。
“爹,俞向好就见不得我们家好,娘跟我说了,她出去有点事……爹,你干啥去。”俞向兰没说完俞先民已经跑出去了。
俞老太也出来了,“你爹呢?”
俞向兰支支吾吾不好意思说。她希望俞向好是胡说八道的,可莫名的她就是说不出口。
俞老太听的不真切,跑到二房门口砰砰敲门,“俞向好,你在哪看见你三婶了?”
俞向好道,“在村子中央的大树下啊,我瞅着往南边儿去了。”
“那你瞎说什么!”俞老太扔下这句话回屋拿了手电筒也匆忙的跑了。
俞向好低声道,“钱玉环,你自找的,可别怨我。”
俞先民出了门抹黑迅速的往南边的打谷场去了。谁还没年轻过,他咋可能不知道去若是钱玉环真的去了打谷场会意味着什么。他就想不明白了,他挺疼钱玉环的啊,咋就背叛他了呢?
不过他宁愿相信这事儿是俞向好胡诌的,不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媳妇会干出啥事来。
夜晚的村庄宁静祥和,越到了村子外头就越是寂静。
俞先民轻手轻脚的到了打谷场,竖起耳朵仔细聆听整个打谷场的声音,突然他肩膀被拍了一下,他刚想大叫就被捂住了嘴。
“是娘。”俞老太双眼放光,咬牙切齿道,“要是真是她,那我门家可不能饶了她。”
俞先民闷声嗯了一声,俞老太见他往日的精神都没了心疼坏了,“咱们轻点声。”
娘俩轻手轻脚的往中间走了走,果真听见男女胶合在一起的细碎的声响。
一听这声音俞先民顿时脸色一遍,俞老太拉住他的手道,“咱们过去。”
俞老太手里是拿了手电筒的,娘俩直到了跟前才开了手电筒,“钱玉环,你给我滚出来。”
“啊!”钱玉环受了惊吓连忙去踢陈大柱。
陈大柱冷不防被她一吓顿时抖了抖,“谁?”
钱玉环都要吓死了,“是、是我婆婆……”
俞老太听见俩人说话愤怒道,“给我滚出来。不要脸的娼妇,你男人还没死呢,你就在外头偷男人,咋不作死你呢,你个不要脸的玩意儿。”
钱玉环带着哭腔道,“娘,您听我说,我是被强迫的。您千万别告诉先民,真的,我是被强迫的。”
“钱玉环!”陈大柱登时怒了,“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跟我说的,你说过会和俞先民离婚嫁给我的,我为了你连孩子都赶出去了你这么对我。”
俞老太才不管他们之间到底什么纠葛,见他们不出来,便对俞先民道,“老三,把这对狗男女给我拉出来,我要告他们搞破鞋!不要脸的狗东西,竟然在我眼皮子底下偷人,我呸!”
俞先民本来怀着一丝希望来的,可真的听清楚俩人的声音的时候顿时如坠深渊,他疯了般将遮挡的稻草扯开,里头正慌张的穿衣服的两个男女就这么裸露在娘俩的面前。
“好你个钱玉环!”俞老太发了疯是的拿着手电筒就冲上去了。
钱玉环吃痛惊声尖叫划破了整个安静的村子。
靠近打谷场的人家先听到了,以为出了啥事儿,扛着锄头就跑来了,见到眼前的情形也是惊呆了。
竟然还能看到真人版的那啥啥,太劲爆了吧!
陈大柱想跑,却被俞先民拦住,“你个狗杂碎,偷了我的人还想跑?”
陈大柱手里拎着裤子冻的不行。办事儿的时候不觉得冷,这会儿可是冷的厉害。
“先民……你听我说。”
“说个屁!”俞先民也冲上去揍陈大柱了。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有家里有手电筒的便给提供了便利,于是看了个全套。
向队长来的时候战争已经告一段落。钱玉环和陈大柱被俞先民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稻草绑着手堆在草垛旁。
两人觉得丢人,又没穿衣服,努力让自己往草垛里头蹭。
俞老太怒了,“还往里去,想当着大家伙的面再办一回事儿不成?”
钱玉环哭的更厉害了,却也不敢动了。天知道她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就被抓包了,这以后她还咋做人啊。
“行了行了,都散了。”向队长瞥了一眼就没眼看了,他皱眉对俞老太道,“不管干啥先给人把衣服穿上了。”
俞老太刚想拒绝,就被向队长瞪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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