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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轻功,那绝对是张洞文的短板。毕竟上山时已经十八岁了,已经错过了修炼轻功的黄金时间,好在张洞文此次夜探黄府为的不是在门上抹血,翻过院墙这点功夫,张洞文还是有的。跟陈洞武翻墙进院后,两人径直来到了陈洞武出事时的所谓“地道口”。
“我记得就是在前面被邪风吹到的!”打着火扇,陈洞武伸手指了指所谓的地道,只见这所谓的地道实际就是一个狗洞大小的石洞,石洞上面有一个狮子刻像,怎么看也不像是为人预备的。
“你确信黄元礼带着家丁从这进去了?”看着这所谓的“地道口”,张洞文似乎有些疑惑,“这他娘的就是个狗洞啊!”
“就……就是这啊!”陈洞武争辩道,“开始我也有些犹豫,结果往前一凑合,就从洞口吹出来一股邪风!师兄啊,我觉得这是他黄元礼欲擒故纵,故意把藏钱的地方弄成狗洞,好防贼!”
“我呸!天底下哪有这么防贼的?”张洞文斜了陈洞武一眼,俯下身子就要上前,结果被陈洞武拉在了原地,“师兄,这洞进不得,我看咱们,还是去他家厢房看看有什么能拿的吧……”
“厢个屁!咱们又不是来偷东西的!”张东问道,“咱们是来探探他黄家的古怪!把这个戴上!”说罢,张洞文拿出两张“正门符”,跟陈洞武一人一张系在了腰间,之后拿出了绳子一头系在自己腰里另一头则甩给了陈洞武,“我进去看看,有什么问题你把我拉出来!”
“师兄,那你小心啊!”见张洞文在腰里挂了“正门符”,陈洞武多少放了点心,这符乃是当年楚真人自创的神符,符中拟出了只有活人才具备的三十六经络,不论恶鬼还是怨煞,碰到这道符,都会将符误认为是一个活人,即使恶鬼怨孽想对付人,也会先对符下手,即使再厉害的厉鬼,一张“正门符”都能拖他个一刻两刻,从而给人以充足的时间逃跑或是做法。
一步、两步、三步……张洞文俯下身子顺着“狗洞”开始往里爬,似乎也并未遭遇所谓的“邪风”。也不知道爬了多远,只感觉腰间的绳子越来越短,似乎马上用尽的时候,忽然感觉眼前豁然开朗,虽然四周仍旧是黑漆漆一片,但显然已经不再是“狗洞”了。
“真他娘的……不可理喻”张洞文直起身子,打着了火扇,顿时愣在了当场,只见四周高墙穹顶,看规模俨然比当年古石观的三清宝殿还要大上两圈,自己进来之前无论如何都没想到,一个伪装成“狗洞”的藏宝洞,竟然还有如此别有洞天的一面。
“洞武!洞武!”张洞文拉了拉绳子,陈洞武那边也回了两下力,但因为距离过远似乎并没听到张洞文的声音。
“这他娘的,藏个破钱还弄得这么恢弘……”张洞文解开腰间的绳索,打着火扇径自漫步开来,想找找到底这黄元礼把金银财宝藏在了什么地方,但走了半天直到绕着这个所谓的“藏宝洞”转了一圈,连一文钱都没见着,这所谓的“藏宝洞”处处是直上直下,似乎并没藏着什么金银财宝,整个空间面积大概跟衙门喊冤的大堂相仿,除了正中间有一张石桌之外便一无所有。
“这他娘!空城计啊!莫非洞武这个冒失鬼夜闯黄府惊动了黄元礼这个老狐狸,让他把金银都搬到被的地方了?”回到来时的洞口,张洞文憋了一肚子的郁闷,俯下身子正准备原路返回的时候,忽见陈洞武也锅着腰从洞里钻了出来,腰里还抱着一大团毛茸茸的东西。
“洞武,你这是……”见陈洞武抱了团东西,张洞文也顾不得心中的郁闷了,用火扇凑近一照,只见陈洞武腰里抱着的原来是一只家猫大小的大个黄鼬。“洞武,你……”
“师兄!这黄家……不是人!”陈洞武压低声音,一把把黄鼬送到张洞文面前,“刚才我看家个家丁要进洞,就想把他打晕,结果他娘的,是这东西!”
“黄仙!”张洞文也是一愣,“你他娘确定这是他家的家丁!?”
“嗯!”陈洞武道,“这东西幻作家丁模样,我以为是人,便想打晕免得误了事,结果一掌打下去他冲我放恶气,我感觉不对,就用真气把它打回原形了!”
“那么说,他黄元礼难不成也是……?”张洞文深吸了一口凉气,还没等反应过来,忽然感觉一只手啪的一声拍在了自己肩膀上,吓得差点尿了,“谁!?”张洞文一个猛转身瞬时抽出了腰间的宝剑。
“张仙长息怒,张仙长息怒……”火扇的微光下,只见一位老者慈眉善目的站在张洞文身后,双手抱拳甚是谦卑。
“黄元礼!”张洞文把宝剑横在胸前摆出了迎敌架势,只见眼前老者不是别人,正是让自己恨得牙根痒痒的那个黄元礼,“原来你不是人!”
“张仙长息怒!能否容在下解释一二?”黄元礼似乎并不想与张洞文为敌。
“你……你既然不是人,还有什么可解释的!?”说实话,张洞文做梦也没想到,这个冤家黄元礼竟然是个黄仙,理论上讲,自己在茅山学道十数载,开慧眼的功夫至少修了十年,一般小仙小怪如果幻化人形,自己一眼就能看个明白,但这黄元礼前后与自己打过好几个照面,自己竟然一丁点都没看出来,就凭这点,便不难断定,这黄元礼在黄仙之中,无论如何也是个宗主级的人物,其修为如果折算成人,势必要比自己师傅楚真人更上一层,怪不得师弟让他喷了口妖气就昏了一个月而浑然不知。
“唉!张仙长,你行道传法云游四海,我为仙向善造福一方,本是井水不犯河水,你又何必苦苦相逼呢?”说着半截,只见这黄元礼两臂一挥,四外顿时灯火齐明,原本伸手不见五指的“藏宝洞”瞬间亮若白昼,恍得张洞文往后退了三四步险些倒地。
“我知你打点那杨顺花去了银两,这里给你补上就是,又何必大动干戈,闯我家宅打伤我手下?”只见黄元礼微笑着用手指了指陈洞武怀里抱着的大个黄鼬。
“你……你建得如此之大的妖宅,到底是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偷盗了多少百姓血汗?若不从实招来,休怪我张某人替天行道!”比弄着宝剑,张洞文故作镇静,说实话,自己以前也收拾过几次黄仙,但都是不成气候的小妖小怪,修行程度跟眼前这个黄元礼显然不是一个量级,此刻所谓替天行道,也只是嘴上说说壮胆而已,凭自己这两下子能不能替天行这个道,还是未知数。
“哈哈哈哈!这祖宅乃是家兄所留,与民脂血汗何干?”听张洞文这么一说,黄元礼哈哈大笑道,“来来来,既然张仙长赏光莅临,不如秉烛一叙,何如?”说罢黄元礼冲着“藏宝洞”中间的石桌做了个“请”的姿势,而原本空空如也的石桌上,不知什么时候竟摆好了一桌酒菜。
“还愣着等雷劈呐!快放开!”张洞文见这黄元礼似乎并无恶意,赶紧顺坡下驴,回头冲着陈洞武使了个颜色,陈洞武赶忙放开了怀里抱着的大黄鼬,只见这黄鼬一下地跐溜一下便钻进了二人进来时钻的“狗洞”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