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埃迪已经提醒了很多次,基诺的分数还是大部分时间出现在最低分里,这样无效的分数多了,联赛这边多少有点意见。
在上次芬兰分站赛的时候,联赛的主席约着他们喝过下午茶,专门提起了最低分数这件事。之后埃迪的分数给的高了一点点,但是基诺依旧保持着年轻人的正直。
埃迪再没有提过这个话题,他愿意保护基诺身上那份公正客观的裁判灵魂,年轻人的朴质甚至让他有种珍贵的感觉。
但今天的比赛未免太无聊了。
比“二线”选手还要低些级别的选手,都汇聚在了这场比赛里,没有大赛素养的选手胡乱地滑着,甚至有些人连对赛场的敬畏都没有,想怎么滑就怎么滑,甚至还有完全无视了国际滑联这个赛季规则的选手出现,脚下的图案乱七八糟,意境不知所云,给他们定1级都是都高抬了。
而这样的选手,还特别的多。
两个小时的时间,别说基诺冷下的脸,就连埃迪都有些不耐烦了。
但是当第二十七组选手上场后,基诺的目光开始频繁的往一处落去,眼里的期待也越来越高,就连脸上那隐忍愤怒的表情都变得鲜活了起来。
埃迪察觉到变化,也转头看去,于是便看见了那对儿来自华国的冰舞新人。
任何意义的,冰舞新人。
没有在任何世界大赛上见过,甚至是第一次出现在这样的俱乐部联赛里,一出现都给人很深刻的印象,像是静静躺在砂砾里的珍珠一样,发出炫目的光霞。
等到了二十九组终于滑完。
原本靠在座椅靠背上微微蹙眉的基诺坐直了几分,他将身体往前倾,双臂搭在了桌面上,目光专注地注视着冰上的两个人,有着明显的期待。
埃迪也跟着不知不觉间改变了坐姿。
这边还在统计分数,埃迪和基诺的分更早前就交上去了,不出所料,被去掉的最低分依旧是基诺,埃迪则狡猾的混迹在低分区里,适当地拉低着每个选手的分数。
作为监督裁判,他们甚至懒得监督。
就像那对米国选手,滑的非常地一般,但是被打过招呼的裁判都给出很高的分数,他们的低分被淹没,依旧能够拿下全场最高分。
现在那边还在打分,埃迪和基诺却已经将注意力集中在了场上的两个人。
基诺终于在一个这么久之后,第一次开口说道:“我上个月从英国回去,登陆了世界滑联的网站,你知道吗?全世界的冰舞运动员信息里并没有他们,他们的名字分别在男单和女单里。”
埃迪说:“华国很擅长培养单人选手,很意外他们竟然没有去滑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