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满尔闻言顿时大吃一惊,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他身边那位年轻喇嘛本来是气定神闲,笑吟吟地听着两人说话,如今听闻赵无忌的话,这年轻喇嘛脸色也是一变。
安满尔脸色难看,一时默不作声,此时他身边那年轻喇嘛脸色已经恢复如常,只见他含笑看向赵无忌,说道:“赵居士,大汗十日前方才发病,小僧正从那里而来,不知居士又从何而知大汗患病的消息?”
历史上,林丹汗被皇太极打败,逃亡途中,染上天花,暴病而亡,他死后,本已就虚弱不堪的察哈尔部更是四分五裂,不到半年,林丹汗的继承人额哲便被再次来袭的皇太极大军团团包围,不得不献出传国玉玺,率众投降,黄金家族自此成为历史,皇太极收服了察哈尔部之后,正式一统蒙古。
而额哲于崇祯十四年去世,他死后,他的儿子,也就是林丹汗的孙子布尔尼举兵反清,被康熙剿灭,自此林丹汗的血脉正式断绝。
眼看这位喇嘛询问,赵无忌脸上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说道:“我自然知道你们大汗已身患重病,我还知道,恐怕你们大汗宾天之日,不远矣。”
安满尔一脸愤怒地站了起来,指着赵无忌,一时说不出话,那年轻喇嘛急忙伸手拉住他,说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若这真是大汗的命,这也绝非我等凡夫俗子所能改变。”
这年轻喇嘛似乎颇有威望,他这么一说,气愤的安满尔居然便乖乖听话,坐了下来,赵无忌暗自称奇,不由得对这位年轻喇嘛产生了兴趣。
年轻喇嘛看了安满尔一眼,平淡的眼光中饱含一股使人宁静的力量,安满尔被他看了一眼,心态一时突然就平和了下来。
年轻喇嘛看着赵无忌,开口说道:“赵大人既然已看出察哈尔部的危机,不知大人打算如何施以援手?莫非大人可以治愈大汗的病吗?”他声音柔和,听起来便有一股非常舒服的令人信服的力量。
赵无忌暗忖林丹汗所患的乃是天花,即使在后世,天花也无特效药可治,自己如何救得?想到这里,赵无忌便开口说道:“不知这位上师是?”
喇嘛面带微笑,说道:“小僧法号阿南,居士唤我阿南喇嘛便可。”
赵无忌说道:“哦,原来是阿南喇嘛,林丹汗之病,赵某也无计可施,只不过皇太极那边,赵某或可出力一二。”
安满尔笑道:“你们大明这些年来,对上皇太极,屡战屡败,今年刚刚还被后金入侵,杀伤无数,劫掠去十余万百姓,财物奴隶不计其数,居然还胡吹大气,妄称对付皇太极,岂不可笑?”
赵无忌仰天哈哈一笑,这才说道:“安满尔首领,你说的那些都对,但是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如今本官前来,那事情便是不同!”
安满尔也是哈哈一笑,随后脸色一厉,说道:“荒谬!你来了,又有何不同?”
赵无忌紧盯安满尔双眼,气定神闲地说道:“因为,本官乃是赵无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