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冰的乖顺,取悦了他。这是他头一回这般彻底地吃了小嘴儿。忍不住伸出拇指,轻轻地摩挲谢如冰的唇瓣,叹道怎会有如此香甜的味儿呢。
谢如冰下意识地想要避开,然而陆安澜地大掌已经捉住她的下巴,叫她无处躲闪。
她感觉到他指腹带着些许粗糙的感觉,划过她的唇瓣,有些发痒。
陆安澜此刻的情*欲,便如同黄河泛滥的河水,陡然高涨。他一把抱起她来,往床榻而去。
谢如冰隔着春衫都能感受到他掌心的炽热。
陆安澜将她放倒在了床上。不发一言,俯身下去,就要亲她。
谢如冰先前做好的心理建设,终于在此刻全面崩溃了。她双手推开,别开小脑袋,带着哭音道:“陆安澜,不要现在,不要!”
陆安澜只亲到了她一头的青丝。看着谢如冰这般模样,陆安澜缓缓伸直了腰,微微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她,问道:“那你说什么时候?”
谢如冰不答。她再怎么不在乎礼节,却也有羞耻之心。谁人不是在成亲时才做这些事情呢?何曾有人似自己这般,随意被人欺凌?当下含泪道:“这本是成亲后才能做的事……”
陆安澜一听,手劲不由得大了,眯着眼问道:“你想同谁成亲,嗯?”
难不成,她还以为自己会娶她不成?
谢如冰连连摇头:“我谁也不想……”
陆安澜也不知是失望还是松了一口气,当下松开了手,带了嫌弃之意道:“走吧。”
谢如冰如蒙大赦,忙起身快步推门而去。
第二日一早,谢如冰醒来时,红菱、蒋七等人已在门外候着。
“谢小姐,大人说了,您要去哪里,都可以,由我们跟着。”红菱道。
谢如冰忙收拾好,就起身出门,前去督工衙门找人。陈督工此刻已在堤坝上指挥,这里还有一两个留守的小吏。
谢如冰招来其中一人,问:“何人负责土石采买?我想去看看采石场的情况。”
便有一人站出来,道:“小人陈安。土石采买历来是副督工负责,他此刻也在堤坝上。小人听从副督工的命令,具体操办事宜。”
“你可知道采石场都有哪些,都在哪里?”谢如冰问道。
“知道的。”陈安知道谢如冰与枢密使关系匪浅,说起话来甚是恭敬。
“我要去附近几处采石场看看,你可否带路?”谢如冰道。
陈安正想着如何亲近贵人,突然得了这么个机会,连忙答应了。
应承下来后,方问道:“这么下雨,谢小姐去采石场是要做什么呢?”
“我听说此处的采石场规模很大,以前没见过,这回想看看。”
陈安心想,采石场有什么好看的呢?大约是这娇滴滴的小姐在河道衙门呆腻了,想到处看看?
谢如冰一行人就冒雨前去采石场。
雨水已是连绵将近一个月了,道路泥泞,湿滑不已,马车行进慢而又颠簸。
好在采石场离堤坝都不算太远,到了巳时正,他们终于到了附近的一处采石场。
“谢小姐,到了。”陈安对谢如冰道。虽然多日大雨,但因上还在加固堤坝,采石场里众人也仍在工作。
采石场的守卫认得陈安,听陈安说明原委,就把谢如冰等人放了进去。
“这是一个规模较大的采石场,如今有三处石山正在开采。原先已经开采了五六处石山了,还要再往里头走。”陈安指着不远处的石山,向谢如冰介绍。
谢如冰的马车,只能走到山前。里头都是小路,以及来往运送石块的木头车,容不下马车过去。
红菱给谢如冰戴上斗笠,披上蓑衣,道:“小姐,下着雨,您小心些。”
谢如冰下了车,叫蒋七拿上一个长方形的几乎齐人高的木匣子,一行人往最近一处已开采完毕的石山走去。
道路泥泞,脚下湿滑,众人小心翼翼走着,谢如冰几次险些滑倒,好在红菱在一旁扶着。谢如冰穿着的是一身袖口窄小的胡服,绕是如此,裤管上也全是泥巴。
到了离被开采石山山脚十余丈之处,谢如冰站定,叫蒋七打开了木盒子。众人就见里面放着一个木制的架子,以前从未见过,也不知道有何用处。
蒋七按着谢如冰的吩咐,把架子立了起来。谢如冰摘了斗笠,站在架子之前,对着远处的石山看来看去。此刻下着小雨,雨水连绵,很快打湿她的头发,可是她却浑然不放在心上。
陈安仔仔细细看了又看,那地方本是石山,早已开采了大半,如今只余下山脚及几块嶙峋大石,旁的的啥也没有。这有什么可看的呢?
就见谢如冰又取了绳子,命蒋七丈量那山脚的圆周长度。
大约过了一刻钟,谢如冰让蒋七收了架子,又去往第二处石山,继续同样的动作。
一直忙到下午,谢如冰终于将这里开采完的、正在开采的以及准备开采的石山都这般看了一遍,方打道回府。
一上车,她就一连打了几个喷嚏。
红菱忙取来毛巾擦干她的头发,又取来干的衣裳给她换下,口中不住道:“这可真是太折腾了,可别给着凉了!”
谢如冰毫不在意,笑道:“我找到证据了。可以向陆大人复命。”
然后,就可以提出,减免谢明时苦役的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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