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是坚定的生男派。
杨卓雪看了沈安一眼,也说道:“还是生个儿子好。”
有了儿子未来就有了依靠,这是千百年来的观念,难以撼动。
稍后果果要去睡觉,沈安随口道:“那个捏你手腕的人被抓住了,开封府判他发配去了琼州,一辈子都回不来了。”
果果的身体猛的一松,笑道:“好。”
等她走后,杨卓雪问道:“官人,那人是什么来头?”
“削减宗室待遇就是为夫出的头,有人不满,就想通过果果来教训某一下。那人刚才不小心落马摔断了腿,很可怜,以后大概是不能走了。”
沈安一脸的悲天悯人,杨卓雪问道:“落马……摔断了两条腿吗?妾身记得最多一条吧。”
“他比较牛,所以摔断了两条。”
杨卓雪的脑海里浮现了一个画面:一个男子坐在马背上,边上是持刀的沈安。沈安狞笑着说道:“是你自己摔下来,还是某帮你?”。男子哭丧着脸,自己从马背上跌落下来,然后摔断了腿……
沈安不满的道:“就摔断了一条腿?”
男子惨叫着上马,重新摔下来……
应该是这样吧?
她觉得应该是,所以就心满意足的躺了下去,一会儿就睡着了。
……
第二天消息就传的到处都是。
“打断了两条腿?”
韩琦觉得太狠了些,就问道:“是沈安出手弄断的?”。
曾公亮点头,“沈安昨日带着邙山军围住了那家,直接闯了进去,那人被打断双腿,据说……此生再也无法站起来了。”
“动手的那人呢?”
欧阳修觉觉得那人也太龌龊了些,你有本事就冲着沈安去,冲着一个小女娃算是什么事啊!
曾公亮有些不自然的道:“动手的那人……据说当时想杀沈安,然后……沈安反击,弄死了他。”
尼玛!
韩琦觉得脊背一寒,苦笑道:“好狠的沈安。”
……
“那是沈安的托词。”
张八年很冷静的道:“孙三当时都跪了,沈安还是寻了个借口杀了他。”
赵曙笑道:“那等人,死不足惜。”
“昨夜之事爆出来之后,宗室里的牢骚少了许多。”
张八年昨晚很忙,一边要盯着沈安那边,一边要盯着宗室的反应。
“他们怕了。”
赵曙说道:“此次我只是旁观,看着大郎和沈安两个年轻人操持。他们经常说什么革新,可革新何其艰难,庆历年间的革新是发大水,一发不可收拾,从吏治到整顿军中都是一气呵成,恨不能一夜之间就见到成效……可却失败了。”
“范文正有勇气,可谋略却差了些。”赵曙有些唏嘘的道:“看看大郎他们,先从宗室开始,这是家事,群臣不好管吧?然后他们就取得了成功。等以后再要去动其它地方时,宗室就成了例子。”
张八年钦佩的道:“是啊!宗室都改得,你们为何改不得?有了这句话,有人怕是要头痛了。”
“头痛了好啊!”
赵曙笑道:“两个年轻人就让他们焦头烂额,可见革新不在于威望,而在于手腕。从小到大,这才是最好的法子。大郎确实是长进了,沈安……那厮又打断人的腿了?”
“是啊!”张八年也麻木了,“昨夜他踩断了那人的腿,不过另一条腿却是大王踩断的。”
“大郎啊!”赵曙淡淡的道:“我记得沈安的功劳极多,都是他踩断的吧。”
张八年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应道:“是,都是沈安踩断的,臣对外就那么说。”
官家这是耍赖啊!
“官人!”
他刚想告退,就听到了高滔滔的声音。
竟然喊出了官人这个老称呼,可见高滔滔的心情之急切。
赵曙捂额道:“何事?”
老婆这般惶急,多半是听到了些什么。
高滔滔进来,急切的问道:“他们说大郎杀人了?”
这是哪跟哪啊!
这谣言真是传的没边了。
赵曙坚定的道:“没有的事。”
高滔滔松了一口气,“还有人说大郎打断了人的腿。”
“没有的事。”赵曙依旧否认。
“那是谁?”高滔滔纳闷的道:“那可是宗室中人,算起来和您还是远方堂兄弟呢!”
“沈安踩断的。”赵曙毫不犹豫的把锅丢在沈安的背上。
“沈安啊!”高滔滔终于笑了起来,“那人就是个顽皮的。不过他的功劳可够吗?”
这都成潜规则了,张八年不忍再听,就告退。
出了殿内,身后传来了赵曙的声音:“他的功劳积累了不少,足够了,还有些剩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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