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那家伙暗地里帮自己的事,徐哲帆并没有觉得感谢,反而有点气愤,他不是没有钱也不是走投无路,就算当初买不成地皮他一样能生活的很好,根本不用李柏然靠着女人来帮助他。
中午时天气还很不错,暖融融的,到了下午立即变了脸,晚上快五点时便开始下雪,气象台报道今晚有会特大暴风雪伴有急速降温,让市民减少出行做好防范措施。
风雪越来越大,很快就把街道覆盖上厚厚的一层,可远视的范围越来越小,透过窗户只能看到层层的雪雾,徐哲帆有些担心的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雪花。
李柏然一般都会在晚上六点半左右来送吃的,此时他锅里还沌好了热呼呼的牛肉汤正用小火在温着,还没到六点多他便一直在窗户前站着,时不时的往下张望,此时天色很黑,灯花都很微弱,路上几乎是没有行人,连车灯都没有。
等到七点时徐哲帆才舒了口气,感觉李柏然应该不会来了,而且就算他来路上也没有车可以打,此时寒风比刚才又大了一些,在雪地里步行也是很费力的,徐哲帆想了想刚要离开窗户时,看到路边的一广告牌被风给扯破了,在风雪里呼啦啦的响,响了一会就碎的不成样子了。
徐哲帆又冲着下面的路口多看了一会,才转身离开了窗户,心不在焉的走进厨房又弄了两个小菜,一直等到八点多才把一直用火温着的饭菜拿到桌子上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
快吃完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然后是两声敲门声,徐哲帆听罢一愣,随后放下筷子起身三步并两步的冲到门处。
一打开门就看到李柏然穿着黑色的羽绒服,头上的帽子上肩膀上全是快融化的雪水,鞋子都是湿的,手上也没戴手套还提着个袋子圈在怀里,更让徐哲帆胆颤心惊的是他手上还有血。
徐哲帆急忙拉住李柏然,凑前看到手背上那一道崭新的血口,血淌在袖子上鲜红一片,他忍不住生气道:“这样的天你还来?长不长脑子?还把手弄成这样,这怎么弄的?”
李柏然怕血弄脏了徐哲帆的衣服,便抽回手说:“没事,就是被路边的一广告牌刮到了。”
随即李柏然把东西递给徐哲帆说:“里面有你爱吃的蛋饼,还有珍珠豆腐……”
徐哲帆接过手时看着手里的东西,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一时说不出话来,他感觉有时候李柏然特精明,有时候又傻得要命,这么大风雪他去买这个东西,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
李柏然把手揣兜里说:“小帆,你回屋吃吧,我走了。”说完退了一步转身往楼下走。
刚走了两步,徐哲帆便从后面一把拽住李柏然,然后用力的把他拉到了屋里,“外面风雪交加的,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怎么跟你妈交待?”徐哲帆关上门后就喋喋不休的念叨着,然后把李柏然身上的那件湿透的羽绒服给扒了下来扔到了脏衣篓里,又找来了干净的鞋给他换上。
屋里气温很高,李柏然稍微活动了□体就回暖了,洗干净了手上的伤口,徐哲帆找来药和纱布给他包扎,好在伤口不大,看起来不是很严重。
李柏然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搭在椅背上,看着徐哲帆给他包扎伤口,徐哲帆的手很软很暖和,因为包伤口的缘故两人手一直贴在一起。
李柏然手刚一动就被徐哲帆给握住,然后坚眉呵斥他别乱动,他看着此时认真专注的徐哲帆,嘴角慢慢的浮起一丝笑意,两人在一起这么多年了,徐哲帆的性情他早就了解透了,明明嘴里都说的绝情的很,但是遇到他出事情还是不忍冷眼旁边,也不枉他没躲广告牌弄出的这个伤口。
“小帆,别生气了好吗?”李柏然看了半响,轻声说。
徐哲帆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低头继续缠纱布的动作,边缠边道,“你什么事都瞒着我,我肯定会生气。”
闻言李柏然顿了下没说话,看着徐哲帆眼神里忽闪忽闪的。
徐哲帆的纱布缠得很不专业,缠了几圈便散了,只好重新再折腾:“今天早上我碰到了王美嫣。”
李柏然面色有些沉凝:“其实,我也不是要瞒你……”
徐哲帆嗯了一声道:“是等以后结婚了再告诉我是吗?”
李柏然一脸的苦笑,他说:“小帆,你是在挖苦我吗?”
徐哲帆瞥了他一眼说:“谁敢挖苦你,只是实话实说罢了。”